检察官先生,你能不能帮帮我这个可怜的女人啊。”
温羡翻开记录,低头边写边说:“对方对此向你表达歉意,并补偿你十万块赔偿费。”
“十万块都不够我塞牙缝。”女人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他手指一顿,微微抬眉,“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的细节,或许……赔偿会更多。不过他说了不记得那天进的哪个包间,我们也没能掉到摄像头。”
“117房啊,什么人啊,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他也忘了自己那天带的什么领带,毕竟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很重要的线索,喝了几杯酒,他自己倒忘了。”
“深蓝色的领带,没记错就是深蓝色。”
温羡放下笔,打了个响指,说:“你一个喝醉了得人,怎么比当事人还记得那么清。”
女孩神色呆滞,讪讪地笑说:“我、我也是瞎猜的。”
“瞎猜的?真的会猜的这么准确?”他勾了勾唇,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漫不经心道:“首先,对方试图□□的情况下,你是出于自愿且无任何精神异常,意识非常清晰的状态下,锁定目标进行敲诈。”
‘’……”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记得那么清楚对方的衣着,除非你当时就锁定这个财主。”
“哈。”
温羡懒得继续审下去,招来邢楷,“这个大学小朋友交给你了,我还有事。”
邢楷一脸懵逼,“哎,我?我那么多文件还没打印呢,羡哥,你去哪里!”
工作服懒得换,他走出检察院,地上积满厚厚的雪。
一踩一个脚印,深浅不一,崭新雪白。
他双手插兜,眺望宽敞的场地,五星红旗在稀稀落落的雪花中飘动,镀金的字体闪着微光:正义、勇敢、为人民服务是美德是责任。
雪夜淹没他修长的身影。
走着走着,竟来到了一个院子外。
房间的灯亮着,透着厚重的窗帘,一个人影来回踱步。
他笔直的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笑脸,弯了弯唇,拨通电话。
“喂。”
“是我。”
谢粟坐在床上,打开电视,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他抬头看着天,雪花飘飘,落在他的睫毛鼻梁上。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啊。”
“……”
“这几天还在拍戏么?”
“你很无聊。”
“谢粟,你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女朋友?”
她怔住,低头看着盒子上的戒指,淡淡地:“去找个你爱的人吧。”
“我爱的是你。打出生到现在,让我失去理智疯狂的人只有你。”
“……”
“算了,你那么讨厌我,我竟然还想骚扰你,做你继续讨厌的事,真是无可救药了。”
温羡呼出口气,仰起脸看着她房里的灯光,目光逐渐柔软下来。
“我会永远的爱你。早点睡,熬夜很伤身体的喔。”
谢粟闻声,走到窗台,掀开窗帘瞅了瞅。
院子外有个黑影徘徊几分钟便走了,紧接着更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温羡刚走不久,身后突然出现了一群黑影,路灯太暗,看不大清,那些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温羡!”
谢粟心口狂跳,赶紧拨通他的电话,然而这个气不死的检察官偏偏不接电话。
她咬了咬唇,换上衣服匆促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