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更多的进益。”
这话就很谦虚了，说的王大夫心情都好了不少。
“宝医谬赞了，也过于谦虚了，老夫毕生所学，都不及宝医的一半啊。陛下这几日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早朝之后老夫给陛下把脉的时候，陛下还提及要让宝医入宫的事情。”
两人相谈甚欢，已将周围人晾在了一边。
“王太医，可是小女的眼睛，便是毒药所致啊！”曹老夫人看不过眼了，出言提醒王太医今天的来意。
简漪罗是要给皇上做手术没错，但是她伤了曹氏也是真真的，这事儿不能轻易就这么过去。
王太医收了心神，提议拆开曹氏双眼外的布条，看一看情况。
曹氏早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连带着半边脑袋都是木的。
她知道自己的状况有可能很不堪，可是就像是落到悬崖边上垂死挣扎的人，她现在已经“抓”住了简漪罗的衣角，她掉下去，也要连带着把简漪罗一起拽下去，要摔的粉身碎骨，总要拉一个垫背的。
更何况，王太医是太医院有资历的老者了，他的医术曹氏还是信得着的。
曹氏也很想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还能不能治。
“好。”她点头。
王太医便开始拆布条，所有人敛气屏息的盯着曹氏的眼睛，随着一层层布条褪去，里面包裹着的也若隐若现。
当最后一层布条落地，大家的目光开始惊恐。
这从未见过的恐怖画面，简直要把吃下去的早饭都给勾出来了。目之所及，曹氏的半边脸苍白没有血色，另外半边脸红肿不堪，眼睛已经肿大到比之原来的两倍还要大，眼皮因被她脑抓过而破败不堪，血丝血皮挂在边角，肉都半烂的状态了，眉毛和睫毛都已不复
存在，仿佛青蛙鼓出来的双眼一般，狰狞可怖。
几个承受能力差的丫头，啊呜一声喊了出来，惊恐莫名。
曹老夫人也差点儿站不稳，心疼到心肺都凝结到一起了。
包扎的时候，没人预料到曹氏会如此糟糕，连见过刚刚曹氏伤状的小文都愣住了，不过片刻的功夫，曹氏的眼睛怎么会恶化到如此地步！
“这……”
别说是救治了，看曹氏如今的状况，她的脸会不会被波及，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眼睛已经完了。
王太医重重叹息，已不用他说，大伙儿都能料到答案。
小文纠结的将布条重新包扎好，曹氏还不明所以，“太医，我的眼睛，到底还能不能治啊？”
周围，没有声音。
曹老夫人那么强悍的性子，竟然忍不住当着敌对的面掉下了眼泪，婆婆娑娑，她红着眼，怒瞪向简漪罗，“是你害的我女儿，我也要你的眼睛来抵偿！”
抡起拐杖便甩了过来，老太太显然是豁出去了。
简英神色凛然，一把接住拐杖，“老夫人，你若执意倚老卖老，我们也不是没有法子。”“父亲，我没事儿。”拉回简英的手臂，简漪罗毅然决然上前，就站在曹老夫人的拐杖下，灵动的眸子含满了倔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