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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恨，你会放了我么？”
“当然不会。”
“既然如此，我恨你有什么用？”
林亦笙轻笑了起来，他道：“小灵儿这理论真是奇特，没有用就不恨了么？”
“嗯。”
“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吧。”
姬玄灵确实不恨林亦笙，她恨不起来。
因为他是苍凌。
和她一起走过七世的苍凌，和她约定永生永世的苍凌。
即使会有磨难，即使会有痛苦，但只要还能在一起，就没什么过不去。
她知道，苍凌也不愿意这样，他没得选。
所以她不恨，也不怪。
林亦笙听到姬玄灵毫无波澜，也没有任何掩饰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虽然也不想姬玄灵恨他，但哪有不恨的道理？
又或者说，他其实在她的心里，压根就不重要，所以不会上心，自然也就不会伤心。
总之，林亦笙心里烦躁得很。
他真真觉得自己魔怔了，一个契妖而已，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
他眉头轻轻的皱起，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
姬玄灵赶紧伸出手，扶了一下林亦笙的头，让他不要掉下去。
林亦笙的眼睫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越来越看不懂姬玄灵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
她难道，真的不恨么？
林亦笙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马车行驶离开，走了差不多三天之后，终于到达了北辰的国都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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