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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磬抹惊得瘫软在地上,面如土色,半晌才大哭起来,死死抓着玄凌的袍角不放,哭喊道:“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看在臣妾父亲有功,为社稷做了许多福祉的份上求皇上开恩啊!求皇上开恩啊,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错了,臣妾错了,臣妾以后做牛做马伺候皇上,据对不敢有非分之想,求皇上给臣妾一次机会啊
,臣妾再也不敢了。”皇后又是怒又是叹息:“鸯妃啊,你真是糊涂啊,你昨日刚刚册封,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枉你父亲为官多年,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你的手里了,你与华贵人还素来是交好
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枉费她信任你,枉费皇上这样信任你,让你代管六宫事宜。”
皇后说一句,玄烨的脸色便阴一层。说到最后,玄烨几乎是脸色铁青欲迸了。索磬抹一向霸道惯了,何曾把皇后放入眼中,遂看也不看皇后,只向玄烨哭诉道:“臣妾跟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了,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总是有苦劳的,皇上难道就不顾念一
丝咱们多年的情分吗?难道皇上就真的忍心将臣妾送去金芝宫吗?臣妾还有孩子那,难道皇上也不顾念阿哥了吗?皇上想看着他们从小就没了母亲了吗?皇上啊!”闻得此言,玄烨本来厌恶鄙弃的眼神骤然一软,伤痛、愧疚、同情、怜惜、戒备,复杂难言。良久,他悲慨道:“你自己的孩子你知道心疼却不知道去心疼别人的孩子,更
是可恶,不准再提两个阿哥,来人将鸯妃带下去,朕不会掠夺你的封号,就要你守着你的妃位去金芝宫住着吧。”
皇后答应了是,略一迟疑:“那么太后那边可要去告诉一声?”
玄烨点点头:“你就说就好,太后一向明事理,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后必然不会多言。”
皇后轻声应了,道:“太后那边臣妾自会打点好一切,皇上放心。”
索磬抹如遭雷击,双手仍死死抱住玄凌小腿。待要哭泣再求,玄凌一脚踢开她的手,转身再不看她一眼,直到她被人拖了出去。
我嘴角冷笑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事实当真是难料,昨日她还是后宫最瞩目的星,今日她就是最可悲的人,这样的变化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
“许太医,你说华贵人身子里有麝香,那么孩子能保住吗?”玄烨想起华贵人,声音温和了些。
许太医摆摆头:“请恕微臣无能,麝香已在华贵人腹中多日,只怕这孩子是保不住了,只愿华贵人的机理没有损伤,也或许以后还能在孕。”
玄烨懊恼的捂着脑袋,烦躁的很:“那朕就要你好生看护好涟姬的胎,只要能让涟姬的孩子平安落地,朕就册封你为一品御医。”
许太医赶紧跪地:“多谢皇上封赏。”
我握着董兰芷的手上前一步:“皇上,涟姬受了惊吓,自从有孕后时常惶恐不安,害怕有人暗害,皇上可要想个法子才是啊。”
玄烨思虑片刻:“如此,便不要在宫中生育了,送去圆明园安生养胎。”
我皱眉道:“可是先帝有遗诏,非三品以上的女子是不可住在圆明园的。”
“这好办,册封涟姬为淑怡,封号湘子,只是现在湘淑怡还未诞下龙嗣,不宜晋位过快,便先压着印章等到他日诞下龙嗣在行正式册封就是。”
我闻言大喜:“真是恭喜湘淑怡了,皇上这样的恩典,想必姐姐必然无忧了。”
董兰芷也露出笑意,心里想必也安心许多。第二日一早,玄烨让人送董兰芷去圆明园,我早早便来送她,眼中颇为不舍:“姐姐这一走,咱们要再见就要一年的时间了,这一年,姐姐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照顾腹中
胎儿,万万不能有丝毫的闪失。”董兰芷也很是留恋:“我自会好生照料自己的,妹妹不必担心,只是我虽是清闲了,妹妹却要独自面对这些了,皇上虽然将鸯妃打发去了冷宫,可是到底没有处死她,可见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分的,妹妹还是要小心那一日皇上万一捻起她的好来,到时候,她若在东山再起,只怕再也不会这样的不小心了。”
我心头厌烦:“她当真是命大,一次次的,总是扳不倒她,这样的让人费心思,你说的对,我总是要防着有一日皇上会想起她的。”
我想起了桑槐,该她出场的时候到了。
董兰芷点点头:“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便要启程了,你也回去吧,好生应付宫中的事情。”
董兰芷走后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这样突然以分别,心里竟然空荡荡的觉得少了许多的东西。
午后我唤来了桑槐,商量好对策,只等着一举拿下索磬抹。她不死我总是放不下心。
这样过了三日,到了桑槐石侍寝的日子,我知道,索磬抹的此生到头了。第二日一早,玄烨大怒,下令诛杀索磬抹,原因很简单,桑槐在侍寝的时候突发梦霪,苦恼不已,玄烨百思不得其解,桑槐却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她目睹了索磬抹亲手
吊死王悼晴的经过。
金芝宫。
这是我第三次来金芝宫,除去第一次是我住在这里,后两次,每来一次都是为了除掉我的一个死对头,上一次是皇后,这一次是索磬抹。
“你怎么来了?”索磬抹一看到是我,马上变得十分疯癫,两眼满是骇人的光芒,一把扑上来扯着我衣襟。
槿汐和福公公齐声惊慌喊道:“快放开娘娘。”
我冷冷推开她手,道:“不是本宫难道是皇上吗?你这样的身份还配见到皇上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当真是街头愚民。”索磬抹衣衫破乱,披头散发,眼中的光芒像是熄灭了的烛火,渐渐黯淡下来,旋即指着我又哭又叫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哄得皇上非要杀了我不可!你这个贱人
!”
福公公见她骂的恶毒无状,挥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她左颊高高肿起,五个通红的指印浮在脸上。她一手抚着脸颊,犹自看着我幽冷地笑。我取出手绢拭净肩上的灰尘,从容道:“怪不得皇上会将你送来这里,必然是想着你说话难听,在宫中恐污了别人的耳朵,所以才将你感到这里来,只是你终究没有机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