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一一直拉着花染的手没放开,拦了车两人一起坐进了后座。
花染很少坐出租车,只在当初爷爷病危的时候打过一次车。短短二十分钟的路程就花了几十块钱,看白书一递出去钱的时候,她的心都在滴血。
“小白,这个钱还是我出吧……”毕竟是她来报名,车费怎么还能让白书一出呢?
“啊?别在意别在意,是公费啦,我妈妈给我的,我还能剩下点零花呢。”
这么久相处下来花染是看出来了,因为家庭条件优渥,白书一花钱确实有些大手大脚。她知道,每个人价值观不同。白家有钱,白妈妈对女儿实行的是富养的政策,对白书一来说这连缺点都算不上。
她知道自己拗不过白书一,干脆不说话了。
报名很顺利,因为有白文雪认识的人帮忙,白书一也熟门熟路,只花了十几分钟就弄完了。交了培训费和报名费,记下了培训的时间地点,两个人没多耽搁就打道回府了。
白书一坐在车上的时候还是很兴奋,因为就在刚才她发现了一个惊喜的巧合。
“没想到染姐姐你和我生日是同一天,真的太巧啦!”
白文雪虽然也收了花染的身份证复印件,但这种东西是不可能随便给女儿看的。白书一今天在和花染一起印资料的时候从上面看到了她的生日,顿时惊喜不已。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过生日啦!”
花染见她那么开心只得笑而不语。
身份证上的是阳历生日,一般人都是过得阴历生日,她比白书一大四岁,两人的生日怎么说也不大可能算得上是同一天。
不过她本来就不怎么在乎这个,听白书一说两人生日是一样的,心中也为这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巧合的巧合感到喜悦。
白书一的性格特别乐天,能为一点儿小事开心不已。知道花染和自己一个生日,她一回到药店就和白文雪说了起来。
白文雪没花染的顾虑,笑着打破了她的幻想。
“说你聪明你怎么就傻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过阳历生日的?不都是过得阴历吗?”
“啊?”白书一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顿时知道自己一根筋了,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失落地看向花染,“对哦,我都忘记了,染姐姐你也过阴历的吧?”
花染长大那么大从没有正经地庆祝过生日,可她见不得白书一失落,难得说了一次谎。
“我、我过阳历的……”
白书一高兴了,也不理会白文雪的摇头,干脆利落地要改自己的生日。
“那我也过阳历的,我们今年就一起过。”
一个生日而已,白文雪根本不会说什么,就是再一次对这个女儿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摇头叹气。
“报了名就好好加油吧,培训和考试都不难,你把上岗证考出来就能正式转正了。”
花染迫不及待地想要真正帮上白文雪的忙,事情这样顺利叫她开心不已。
“对了,之前说联系学校的事怎么样了?”白文雪要是看重一个人的话对她的事就会特别上心。
“嗯嗯,我打过电话,值班的老师说现在放假资料室没人,要等开学才能帮我查一查。如果有的话,我打算等考完试再找个时间回去拿。”
“这样也行,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染姐姐你穿得太少啦,这样出去小心感冒。”白书一整装待发的时候才发现花染身上只穿着一件半旧的单薄羽绒服和牛仔裤,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试温度,“果然,你等我一下。”
花染过冬的外套一共就两件,这件羽绒服已经是她最保暖的衣服了。作为花季少女,花染当然不可能真的毫不在意穿着。尤其身边的白书一几乎每天的衣服都不带重样,她偶尔也会生出真切的羡慕来。
不过,在她心里任何虚荣的欲望都要往后排,比起好不好看,能满足最基本的需求就已经足够了。
而且白书一自己虽然新衣服不断,但好像根本不在意她土气的穿着打扮,天天都要夸几遍她漂亮。
“小白……”花染不知道白书一去做什么,下意识想要叫她不要麻烦。可白书一是谁啊?想做就做,早就跑没影了。
知女莫若母,白文雪倒是一下子就知道女儿干吗去了,笑着道:“没事的小染,你稍微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