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再次皱起眉头来,觉得这件事情很不简单了。
首先,沧千澈中的毒和这个人大致相同。其次,程泽也承认这个人身份特殊。由此柳雅大致可以推断出,这个人的身份范围了。
想了想,柳雅问程泽道:“敢问程先生,你又是如何接触到这个病患的?这本册子里记述的发病经过,是你亲自观察并整理的吗?”
“实不相瞒,并不是这样的。”程泽也微微犹豫了一下,道:“这是我一位同门师兄遇到的病例,他现在根本就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去给这个人医治。因而就找到了我,问问我的意见。我便发现,这人和柳姑娘当年救治的那一例极为相似。”
柳雅这才明白,这转来转去的一大圈,估计程泽也没有见过哪个病人。
柳雅并没有立刻答应程泽帮他解毒的事情,只是道:“此毒确实怪异,我暂时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你容我回去想想,再翻找一下师父留给我的医书,看看能不能帮上这个忙吧。”
柳雅这么说,在原则上和理论上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可现在就连程泽都没有见到那个病患,只靠着一本记录病症的册子和口口相传的可能性,是完全不能判断病情的。
但实际上,柳雅是想要好好的分析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首先她要确定,现在这个中毒的病人是真的被人陷害了,而不是有意引自己上钩的。
要知道,“苦肉计”这一招人人都会用,万一是沧千澈的敌对一方想要找到个沧千澈解毒的人,那么柳雅现在一出手,就等于是暴露了自己。
这样的险,柳雅绝对不会冒的。所以就暂时拖延一下,等到她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并且保证无害才可以继续下去。
程泽本来就是求柳雅帮忙的,也不可能强人所难,就一定要让柳雅给他解毒的方子。
何况,柳雅最后给沧千澈解毒的事,程泽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他也在担心柳雅的能力,不知道她是否就能够顺利解毒。
因而,程泽道:“那就有劳柳姑娘了。不过此人身份特殊,也挨不住蛊毒发作的疼痛,所以若是柳姑娘有些希望可以解毒的话,还请尽快告知。”
“好。”柳雅答应一声,就告辞了。并带着秀宁离开了安和堂,然后就直奔同利银庄。
柳雅和赫连若见面之后,赫连若给了她一块小木牌,上面有赫连家的标记。
首要作用是在同利银庄拥有了一个全国通用的账户,所有同利银庄的分号见到这块木牌都会给予支取银子。就和咱们现在的大额信用卡是一样的作用。
另一个作用就是可以迅速的向京城传递消息。当然,并不能是把同利银庄当作密探谍报组织来用,但非常时期,同利银庄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可以最快的速度的向京城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