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子没跟着,你买那么多东西可要自己拿着。”弘历无奈地摇头一笑,被涴秀的激动劲弄得哭笑不得。
“自己拿就自己拿,我又不用人伺候。”涴秀满不在乎地说。
见逛灯会的人越来越多,玹玗急忙提醒道:“小姐,今晚人多,你小心别和我们走散了。”
“怕什么,你们看到那座挂满花灯的桥吗?要是走散,就去那边等好了。”涴秀那野性子在草原上时比男孩子还要疯些,这两年被拘在宫里早憋坏了,如今一出来还不跟开闸的洪水般,哪里收得住。
可这南城下九流的人多,玹玗虽是静静地跟在弘历身后,却担心这涴秀不安全,视线一直追着涴秀的身影。
“由她去,她功夫好着呢。”弘历淡淡一笑。
“可是今天真的有点不对劲。”玹玗拉了拉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往西边瞧。
“吉安所外相对而过,却在南城遇到,你以为爷真的是傻子。”弘历高深莫测的勾起嘴角,早就洞察了一切。
见状,玹玗方才的点了点头,可在人群中怎么都寻不见涴秀的身影,又让她无法安心。
忽然,听身后有人对弘历喊道:“四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带这个野丫头出来。”
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常服的公子,年纪和弘历差不多,又听这人喊弘历“四哥”,便是没人介绍也能猜到他就是五阿哥弘昼。
“奴婢见过五爷。”玹玗连忙问好,出了宫门也就都换成民间称呼,这是习惯。
弘昼误把玹玗当成了涴秀,发现自己摆了乌龙后,忙问道:“这小丫头是谁?”
“是我贴身婢女,怎么了?”弘历还没答话,涴秀竟突然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一把拉过玹玗护在身后,傲气地反问道:“本小姐出来逛灯会,难道就不能带个贴身伺候的。”
涴秀和弘昼就像是欢喜冤家,见了面总免不了互相损几句,不过交情还算过得去,皆因为弘昼贪玩,且涴秀不似京中格格那般娇弱,每每有了新鲜乐子,两人还能玩到一块去,只是嘴上谁都不肯让着谁。
闻言,玹玗连忙接过涴秀手中的东西,顺着说了一句:“小姐,还是由奴婢来拿吧。”
弘历暗暗一笑,这确实是个好借口,涴秀身边的婢女换了一个又一个,有时候连他都记不得长相。
弘昼连忙摆了摆手,调侃道:“没什么,只是你这样偷偷跑出来,小心回去没法交代。”
“那也不劳五爷操心。”涴秀白了弘昼一眼,也就不再和他贫嘴,而是拉着玹玗到一边分糖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