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操心,我却从来不急。”佩兰高深莫测地说道:“要想封谁为侧福晋,可不是王爷能决定的。”
看着自己的一手好字,这就是最大的资本,侧福晋的位置迟早是她的,何必急于一时。
“我知道,也是要看皇上的意思。”秋思想了想,自认聪明地说道:“哦,只要大人官运亨通,表姐有娘家做靠山,就能万事不愁。”
“你没这个脑子,就不要乱想乱猜,好好当差就行了。”佩兰含笑的幽眸中闪着慧黠之光,换了一张红纸,抄写了一首恭贺的诗词,吩咐秋思送过去重华宫给甯馨。
“表姐,你还有心情给她送礼,何况一幅字她哪里会稀罕。”佩兰越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秋思就越是心急。
“她是嫡福晋,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真心实意才是最重要的。”不论以后弘历是什么身份,甯馨都会凌驾于她之上,少不得要恭让三分。但此刻送礼的轻重至关紧要,不能让其他侍妾认为她有心巴结,又要碍于毓媞的暗示,她也不能太过明显的在甯馨跟前低头认矮。“我吩咐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多也不要少,别多话,更别给我惹麻烦,不然我就把你送出宫去。”
“我知道了,会牢牢管住自己这张嘴的。”秋思肯进宫当奴才,其实是想逃过选秀一劫。雍正帝年事已高,当她的祖父都有余,如果被看重选为妃嫔,以雍正帝如今的身体状况,可能没几年她就会守寡,这辈子就会毁在一个糟老头手上了。
入宫为奴才,虽然是自贬了身份,却是以退为进的好法子,只要跟对了主子,以后的前景甚至能比宫内妃嫔都还好些。
暮云斋的八位侍妾,此刻都在各自的阁中,自然也各有各的心境。
相较于吟墨阁的平静无波,染缃阁中却是山雨欲来前的阴霾。
敏芝沉着脸靠在侧间的湘妃榻上,心里憋闷的难受,她可是雍正帝亲自指给弘历的第一位夫人,入宫多年来,心高气傲的她只勉强肯向甯馨低头,对其他的侍妾傲然以待。且一直坚信,只要弘历授封亲王,她必然会是侧福晋,可今天的情形却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刚才在重华宫中的一切,她看在眼里恨在心里,那些侍妾的清脆笑声,仿佛都暗藏着对她的嘲讽。
唉……她在心中深深长叹,跟了弘历这么多年,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
表面上弘历总是宠着她,纵着她,就算知道她拈酸吃醋,为人小性,也只是一笑置之。
可今天不封侧福晋,是他没有上书,还是毓媞从中刁难,或者是雍正帝另有心思?
她想不出答案,但如果弘历尽力争取,以雍正帝对他的疼爱,封个侧福晋也没什么了不起。他没有替她争,只能说明在权势和前程面前,她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