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挺直着自己的身躯,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让人看出心底最深处的那份掩埋得极好的卑微。
凌渊见状,嗤笑而道:“没有最好,跟我来吧!”
……
等到黄瑾儿真真正正见到八皇子盛逸之后,明明只是隔了那么一小会,可却有种隔了不知多少的心酸。
那湿润如玉、素来待她温柔以对的男子看着她的眼神,让她终于有了一种安心之感。
仿佛见到了他,一切都将会得以解决,不必再提心吊胆,不必再承受那些不应该有的委屈与伤痛。
“瑾儿,你来了?”
盛逸抬眼看到进来后便站在那儿怔怔瞧着自己的黄瑾儿,笑得如暖阳一般温暖人心。
他朝着眼眶微红,好似受了莫大委屈却偏偏极为隐忍的女人招了招手道:“过来坐,这是怎么啦,好端端的见着我就要哭似的?”
“殿下……”
黄瑾儿只觉得满心的酸涩在这个男人面前再也坚持不住,像是终于有了依靠一般眼泪就那般默默地掉了下来。
这一刻,柔弱无依的黄瑾儿哭得极美极动人,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便是连盛逸看着也有了几分怜惜之意。
“快别哭了,告诉我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
盛逸起身将黄瑾儿拉到一旁坐了下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莫不是被那外头黑脸的凌渊给吓到了?还是被其他什么人给欺负了?有什么事只管同我说,我自会替你做主的。”
不论如何,盛逸暂时都并没有打算完全放弃掉黄瑾儿这枚棋子。
隐在北疆这几个月中,他的事情进展一直都不怎么顺利,能够用到的人手也不是那么多,可以完全信任不怕反咬他一口的更是不太好找。
所以对于像黄瑾儿这种还算有几分聪明,也有些可利用之处,还对自己有所企图完完全全可以控制的女人,盛逸并不介意多给几分表面的耐心。
“殿下……不,不关凌大人的事。”
黄瑾儿哭了一会,自然不敢没完没了,很多在八皇子的主动安慰下识趣的收拾好刚才那有意无意泄露出来的情绪。
适当的示弱会让女人在男人面前占得一定的怜惜,但太过了就会适得其反,只会让男人讨厌与不耐。
黄瑾儿自然明白这个中的道理,对于这样的尺度也把握得极好。
而且,这个时候,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能够留在北疆不被贾家送回京都,所以也不会现在便告那凌渊的状,白白浪费时机。
“不是凌渊?那是外头当真有什么人欺负你了?”
盛逸抬手象征性地替黄瑾儿擦了擦那脸上淡淡残存的泪意,挑了挑眉道:“说吧,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黄瑾儿,八皇子多少还是了解这她的心性,若非真发生了什么极其严重而无法解决之事,这个想要他面前刷好感的女人是绝对不会用如此示弱的方式来博取他的怜惜。
所以,八皇子说话的同时,亦在心中快速思索着到底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