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转向纪婉月,眼神中带着警告,“婉姨,我爸这几天正病着,你少说两句吧。”
“他病着?那我呢?就是死了也没人管,他已经和你妈旧情复燃了是吗?”纪婉月泪横飞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恨意。
“我不允许你污蔑我妈妈,请你收回刚才的话,否则我不客气!”洛君柔是裴瑾年的底线,碰触不得,而纪婉月却口无遮拦,他怎能容忍?
这时,裴智远突然拉起纪婉月的手,向里面的卧室走去。
“你放开我!你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没有颜面?我偏要在这里说,让你的好儿子和好儿媳听听,他们所敬重的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纪婉月根本不管自己已经披头散发,像疯了一样挣扎着,胡乱的喊着。
“爸!”裴瑾年不放心,在身后叫住他。
裴智远没回头,大概也觉得今天颜面尽失,只是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
紧接着,他们进了卧室,门被猛的关上。
“沐沐,我们不能走,爸的状态有点不对。”裴瑾年急切的望着卧室的方向,满脸焦虑。
“嗯,我陪你等他。”我握住他的手,尽量让他安静下来。
尽管关着门,可是纪婉月的声音很大,他们的争吵声不断的传出来。
“裴智远,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为裴家生下一儿半女,我有哪里对不起?你现在可倒好,和你的老情人重归于好,你们一家人尽享天伦之乐,哪里管我的死活?”
“我没有。”裴智远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愤怒,“我早已没有资格去找她,所以你大可放心。”
纪婉月:“鬼才相信!你平安夜匆忙离开巴黎,飞回云海,不就是为了见她吗?”
“简直不可理喻!”裴智远大概是敲了桌子,发出一声闷响,“要不是你欺骗我,谎称自己病了,骗我急匆匆飞回巴黎,我会生气吗?”
纪婉月:“如果我不那么说,你会回来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当初为了利用我,你甩了她,她却可以为你终身不嫁,你感动了,你震撼了,你要与她重温旧梦,对不对?”
一阵沉默之后,是一些东西落地的声音。
然后又是纪婉月愤怒的质问:“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心痛了是不是?”
“你今天的情绪太激动,我们没法冷静地谈,你先回去,我要休息了。”裴智远低沉的声音隐隐的传来。
“不,你给我起来,话还没有说清楚!”纪婉月的鞋跟在地板上发出“登登登”的几声乱响,“这是什么?还是那个玉镯!你居然把它放在枕边,日夜守着她。”
“还给我!”裴智远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都看一辈子了,我最恨这个玉镯了,我让你看,我让你看!”
紧接着,一声脆响,里面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