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父母的便是性命,也是说舍就能舍的,所以你就别与我客气了。”接过赵妈妈适时递上的茶吃了一口,又道:“我知道你与御儿小夫妻感情好,一时间怕是有些难以接受,我也是打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如何不明白?可鱼和熊掌从来都不能兼得,你要继续做的大事,势必就得做一些小小的牺牲,你总不能让自己的夫君也跟着自己吃苦受累吧?这世间可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们女人也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过你放心,咱们这样人家,庶子是万万不能生在嫡子之前的,将
来在你生下嫡子后,青蔷若也怀上了,是留是打,也全凭你这个主母一句话,我是绝不会干涉的。只是一点,烨儿媳妇如今也已进门了,你做婶婶的,可得抓紧时间了,总不能落在侄媳妇后边儿不是?”
什么话都让靖南侯太夫人说尽了,自己还能说什么?许夷光只暗自冷笑,并不说话,口口声声她是‘做大事的人’,足见对她当初坚持继续去九芝堂坐诊一事,是从来便没乐意过的,只不过一直到今日,才终于找到了发作的机会而已,倒是难为她忍到了今
日,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靖南侯太夫人见许夷光不说话了,也不着急,只老神在在的继续慢慢儿吃着茶。
忍了这么久,总算能给贱人添点儿堵了,还让贱人只能哑巴吃黄连,打落了牙齿和血吞,真是痛快,便是长子与永安伯都知道了,也挑不出她半点不是来。谁家的爷儿们只守着妻子一个人过日子的?若妻子贤惠体贴,把爷儿照顾得无微不至还罢了,贱人却分明既没有尽到为人妻的本分,更没有尽到为人媳的本分,她不找永安伯夫妇的麻烦已是她厚道了
。如此等人去了清风堂,圆了房以后,男人谁不爱温柔的,何况青蔷还貌美身段佳,又与贱人生得颇有几分相似,恰如一枚已经成熟了的蜜桃儿,比贱人滋味儿还足,时间一长,不愁不能分了她的宠,
分了傅御的心去。
届时再“意外”怀上了孩子,男人都爱第一个孩子,什么嫡啊庶的,自然已不打紧,主母的话,也算不得数了,她虽是当娘的,儿子都那么大了,又是朝廷的三品大员,她哪里还管得住?
何况她想抱孙子有什么错,你不能生给我抱,难道还不许别人生给我抱不成?
到那时,不论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夫妻两个都必定会心生嫌隙,怨恨对方,再回不到如今,要让许氏死,自然也会容易得多,更不必担心后边儿的事了。退一万步说,便青蔷没能怀上孩子,留着她也有用,不但可以日日恶心贱人,等将来贱人怀上孩子时,她妒恨攻心,一时糊涂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譬如撞得贱人摔了一跤,把孩子给摔掉了,那也只
是她咎由自取,罪该万死,可怨不得任何人!
可见老天爷到底还是公道的,不然怎么会让贱人过门都半年了,还一直专房专宠,都能没怀上身孕?亏得她还日夜悬心,有了孩子后,只怕将来后患无穷,偏贱人又医术高明,下药什么的根本连想都不想,倒是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她十有八九压根儿不能生,真是老天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