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御点点头:“知道了,回去后我再答谢他。”真是巧遇也罢,是有预谋的路过也罢,傅烨救了敏敏都是事实,他也是真的感激他,自会有恩报恩的。
当下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傅御越说声音便压得越低,待说完后,方回复到正常音量,打发了丁卯辛寅,折回了屋里继续陪许夷光。
到得下午,许夷光又睡了一觉起来后,精神便越发好了,索性下了地在屋里慢慢的走动,“躺了两天,浑身都躺痛了,再不活动一下,觉得自己整个儿都要废了。”
傅御扶着她,笑道:“哪是躺痛了,是那日被颠痛了的,我瞧你手腕儿都是青的,回头得配了药好生擦擦才是,不然回头回京让岳母看见了,还不定怎生心疼呢。”
许夷光忙道:“我娘不知道我出事儿吧?算着日子她虽双月子都坐满了,到底挨了一刀,年纪也不小了,可万万忧心不得。”
傅御道:“我是那么不知道轻重的人吗,放心吧,一个字都没透露。”
许夷光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崧哥儿这些日子一定又长大了吧?半个多月没见,真是怪想他的。”
“那我呢?”傅御故意酸溜溜的道,“半个多月没见,你就不想我啊?真是有了弟弟,夫君都要抛到脑后了。”
许夷光笑道:“我怎么没想了,不是你自己说,我烧得迷迷糊糊时,都在说好爱你,最爱的就是你么?”
“可我也说了,那明明就是我逗你的,你这个小坏蛋,可真是有够滑头的!”
“就是滑头了,怎么着啊,你咬我啊……唔,好痛,你还真咬啊……”
“不是你让我咬的吗,我听话也错了?”夫妻两个笑闹了一回,等彼此都气喘吁吁,心情也好了不少,才坐到床上,十指紧扣的依偎在一起,说着闲话儿:“我这次在保定很是顺利,春分和大姐姐都进步巨大,你要是见了,都一定会对她们刮
目相看。”“那边的九芝堂还有个小姑娘叫叶青的,是个做手术的天才,我觉得特别适合做师叔的关门弟子,她可比我还胆大,还无所畏惧,有时候想要有拓展和进取,就得这样的人,她能独当一面了,真定的九
芝堂今年之内也能顺利开起来了……”“保定知府袁大人的夫人,是个很不错的人,我给她儿媳看了两次病,她儿子儿媳也很不错,结果临行时她特地赶来为我送行,送了我好多土仪,弄得其他同知夫人啊通判夫人啊也都来送行,仪程我都
收了两千多两呢,可惜最后都白瞎了……”
傅御认真的听许夷光说着,时不时的应上两句,心情又好了几分,敏敏总算把无形中树立起来的,只怕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那道挡在她和他之间的屏障,给搬开了,又与他恢复了从前的亲密。那他更不能让她的委屈白受,更要找出幕后真凶,为她讨回公道了,就算真是他最不想接受的那个结果,他也必须去做,不然,他们就真要慢慢变成一对至亲也是至疏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