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许夷光“嗯”了一声,想着傅御还没吃饭,忙把担心与愁绪都先压下,叫起大暑来,“……怎么饭菜还没来?”
大暑在外面应了,很快便端了饭菜进来摆好,却是饭菜早已得了,只她在外面觑得将军与夫人在说体己话儿,不敢贸然进来打扰而已。
一时饭毕,时间紧急,傅御却是不能再多留了,只得把许夷光又紧紧抱了一回,再四保证自己一定会平安凯旋后,方转身大步去了。
余下许夷光彻底看不到傅御的背影了,方任眼泪落了下来,希望这一次,是他们最后一次不得已的分离了!
但很快,许夷光便擦了泪,不再哭了,她的丈夫很快就能平安凯旋,他们一家以后也不必再担惊受怕,骨肉分离了,分明是好事,她有什么好哭的?
她该笑才是!
如此到了傍晚,许夷光虽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还是免不得坐立不安起来,月黑风高杀人夜,很快天就要黑了,恶战也即将开始了吧?
大暑见她心神不宁,有意引她说话,道:“夫人,听说今儿街上的人比平日少了好些,这会子泰半大户人家也早已关门抵户了,看来,京城果真自上而下便没有笨人啊。”许夷光心不在焉的应道:“满大街的戒严,京城的百姓又见多识广,改朝换代的大事更是经过见过了不知道多少遭,自然比别处的人都敏锐,何况人都有个从众心理,见一家人紧张还撑得住,见十家人紧张,纵不知道原因,只怕也撑不住要跟着有样学样了。至于众豪门大户,谁家没有不为人知的消息渠道呢,自然知道得更多些,那便更得小心谨慎,明哲保身了,有‘富贵险中求’的,自然也就有‘小心驶得
万年船’的。”
当然,也有“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譬如镇国公府,端看当家人都怎么想,怎么决定了。
大暑点头道:“还是夫人会举一反三,我再想不到这些的。”
许夷光白她一眼,“你拍我马屁就拍吧,能别拍得这般露骨吗?你不脸红,我都要脸红了。对了,你不是说托了人打听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如今的处境吗,有消息了没?”
大暑吐了吐舌头,笑道:“夫人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非要说出来?暂时还没有消息,夫人再等一会儿吧。”
话没说完,就有婆子进来说外面有人找大暑,大暑估摸着是有消息了,忙与许夷光告了退,风一般跑了出去。
很快又风一般跑了回来,笑着与许夷光道:“皇后娘娘虽吃了些苦头,太子妃也被看守了起来,但倒是听说至今都活得好好儿的,夫人只管安心吧。”
寿康宫出事的消息传开后,太子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见所有人包括方皇后都昏迷不醒,倒先没怀疑方皇后。还是等稍后知道了许夷光让太子妃给放走了,想着绝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寿康宫出事和许夷光失踪同时发生,当中一定有关联,才疑上了方皇后,更疑上了许夷光,因为那些昏迷的宫人们颈间的针眼,除了许夷光,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个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