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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黎。”曲绮暗含警告的喊着他的名字。
韩黎全部的情绪都被这一天的所见所闻所占据，曲家奶奶的厚此薄彼，其他人的反应淡然，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都刻在他脑里。
曲绮的警告此时在他这里已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再看向不说话的曲正豪，他心中隐隐开始失望起来，这样的一个父亲，一点都不合格。或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父亲，才让曲绮得不到家人们的重视。
韩黎对着曲正豪说，“自己懦弱就算了，还连累自己女儿跟着一起被人看轻！”
桌上瞬时的安静。
坐在曲正豪身旁的曲贞筷子一抖，一口菜就这么落到了饭碗里。
“韩黎！”曲绮放下了筷子，警告已经明明白白。
曲正豪仿佛被定了身，哑口的无言辩驳。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一个小辈教育。
不，这哪是教育，分明是教训。
吴映蓉也觉得韩黎太没有教养了，面上也泛起不快。这话是他能说的？这事又是他可以管的？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正确。
但让亲戚们看着又作何想法？那才是真的令曲正豪看起来懦弱的过头了。
可让她训斥，她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借着说曲绮来说他。
“曲绮，好好吃饭，别没大没小的。”
韩黎更不痛快了，直接接了句，“你为什么要说她。”
曲绮懂韩黎为自己出头的心思，心里也感激的很。可却又不能苟同他的举动，只好使力捏了捏他的手臂，让他别再逞口舌之快。
主桌那边也被这桌吸引了注意，纷纷转头来看。
曲家奶奶撂了筷子，没好气地嚷了句。“都干嘛呢。好好的吃顿团圆饭都不太平？还能好好过年吗？”
她的话就跟掷了一颗原子弹似的，直接把韩黎的脾气炸的飞起，当即也不顾曲绮还抓着他的手臂，猛的一下站起来。直接对向曲家奶奶，“不想好好过年的是您吧！”
主桌上，原本还存有的最后一丝笑意全都消失了。
曲绮手还搁在韩黎的手臂上，这会儿受力点太宽，她没法捏住。只能紧扒着，仰着头安抚他，“韩黎，吃完饭就回家了，你别闹。要尊老，尊老。”
虽然她也很想直接掀了桌子，大骂去年买了个表的。可是这种想法只能留在心里，下午那一场，她看着曲正豪那样为难，又不得不压着脾气去讨好。她心里就清楚，奶奶如何都是父亲的妈，要给予尊重。
哪怕这尊重并非出自，可也得为了她父亲假装尊重。
可韩黎没她那番顾忌，也没她为了自己老爹隐忍的那份心，气道，“我没闹！这样子的老人家，你还尊呢！她都没爱幼，你还尊她老干什么。还尊老，哼。分明就是为老不尊！”
为老不尊四个字也让曲家奶奶炸了毛，手一拍桌子，人跟着蹿了起来，“这谁家的孩子。跑到我们家来撒野？家里父母怎么教的？有人管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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