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绮瑶听得清清楚楚,有人让秋萍给她下药,慢性毒药。
有人要毒死她?
“放过你?哼,你想都别想,秋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给她下药,我只好让人先送你父母一程了!”对方狠厉说道。
“别,别,方小姐,求你放过我父母……我……我今晚一定想办法给太太下药……我一定会下药的,我会在太太的茶水下药……”
“加大浓度!”对方提醒。
“啊?如果……加大了浓度,太太是不是会死?”
“你拖拖拉拉这么久,如果你早点听话,又何苦让我等到现在!必须立马给她下药,加大浓度,比之前的浓重加大一倍!”
“可是,太太如果死了,先生查下来……”“那种慢性毒药,是我从国外带来的,他根本不会查到,你照我说的做,即使加大浓度,一个月之内也不会有什么症状和反应的,你照做就是了!如果想你父母活命,
就别再给我出任何岔子!”
“是……是……方小姐,我下了药,如果太太意外死掉了,真的不会查到我头上吧……”秋萍哆哆嗦嗦着问。
“你只要死咬牙关,他们没有证据,根本查不出什么,你管好自已那张嘴就够了!”
“那……那好,太太应该快回来了,我这就去帮太太准备茶水,方小姐您……您放心……”
门外的绮瑶根本想不到,秋萍竟然要害自已,她脑袋慌乱地往后退了退,结果脚下一个不稳,一下子碰到身后的柜子,瞬间发出了响动声。
“谁?”
秋萍像装了弹簧似的,腾的一下子窜了出来,她惊恐地瞪着外面的绮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太……太太……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你刚才……都听到了?”秋萍手里拿了一只花瓶,惶恐又愕然地朝绮瑶逼近。
发觉到秋萍的情绪,已经很不对了,绮瑶下意识地往外退去。“秋萍,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只是进来找点东西的,忘记被我放到哪里去了……”绮瑶努力调整呼吸,不想被秋萍察觉出什
么。“不,不,不对,你肯定听到了……太太……你是不是听到了?我也没办法,我也不想的……我也是被人逼的……太太,你会去告发我是不是?你会送我去坐牢是不是?我……我真的很无辜,我不听她的,我爸妈就会死……我能怎么办……太太,我真的只对你下过两次毒……那两次,我看你后来也没怎么样……你还是好好的,我害怕会出事
,就已经停手了……太太,我真的好无辜……我真的没有选择……”秋萍向她哭诉起来。“秋萍,你先冷静一下,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出去说……我们可以慢慢说的,我不会怪你的,走,跟我出去,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我知道有苦衷,如果你真有
苦衷,我可以原谅你……走,秋萍,先跟我出去再说……”
绮瑶在试图离开这间储藏室。秋萍正要跟她出去,脸色突然又骤变了。“不,不可能……我明明要害死你,我明明要对你下毒,你怎么可能会原谅我……你凭什么这样好心?我不信,我不信……你就
是想骗我出去,然后送我去坐牢,一定是这样,一这是这样,你别想骗我……”
“秋萍,你冷静一下!”“我冷静不了……我冷静不了……你就是要去告发我!不,不,我不能坐牢,我坐牢,我爸妈也活不了的……我不能让你去告发我……不能……绝对不能……”秋萍突然情
绪崩溃,喊叫着冲向绮瑶。
“秋……啊!”
只听到一声脆响,便传来绮瑶的惊叫声。
……
坐在办公室里的厉盛天,突然感到一阵胸闷,竟然莫名地烦躁起来。
他从美国回来也有些天了,但一直很心烦,他派林正去调查的事,到现在还没结果。
上午,绮瑶去电视台录制节目了,为了不引起媒体的关注和轰动,他并没有现身,只是让人在她唱完下台后送了鲜花给她。
原本正在工作的他,突然就怎么也工作不下去了,一下子变得心烦意躁,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害他莫名不安。
这时,林正敲门进来。
“厉总,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查到了,你猜的不错,这两个人——果然有关联!”林正把一份报告送到厉盛天面前。
厉盛天拿起来,兀自翻看。
那是一份鉴定报告。“厉总,我让人去法国调查的结果出来了,方雅达当初出国后,的确去了法国,并且在当地做了变性手术。后来,变性后的方雅达遇到了她的一个贵人,就是俪思集团
的副总,他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当时还包养了她……这份报告,清楚地证明了方恩雅和方雅达就是同一个人!”
“果然是……”厉盛天叹气。
“厉总,您又是怎么察觉到方恩雅不对的?你怎么会怀疑她和方雅达有关系?照理说,这应该很难发现的。”林正不解。“上一次,她半夜打电话给我,说是腰伤严重了,让我赶过去帮她。后来我坚持送她去了医院做检查。当时医生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她当时伤在腰椎,医生无意说提到,做为一个模特,她的身材特点很奇怪,她的骨骼相对普通女性要宽大许多,但女性较为特殊和宽大的骨盆位置,她却恰恰相反。后来我仔细回忆我和她见面时的种种细
节,总觉得哪里不对,所以我才会让你去调查她的事……”
“现在,已经可以证明方恩雅就是方雅达了,她无缝就是个变性人,厉总,要怎样对付他?”
“对付他?不知道,暂时还没想好。不过,你把这份报告和整理出来的证据一式两份,把其中一份发去法国,另一份……”
“另一份,要发去哪里?”
“发给顾若寒!”
厉盛天大声朗道。
结果,他刚交待完林正,手机就大肆响了起来。
他捏起手机,看到是家里的座机号码,心想着应该是绮瑶比赛完回到了家。
厉盛天抿唇笑了笑,接了起来:“已经到家了吗?”
结果,电话并不是绮瑶打来的,而是管家。“不好了先生,太太出事了……”
“你说什么!”
厉盛天瞬间就炸了。
听完管家的电话,他几乎是冲出门去的,一路上都在闯红灯,直奔医院。
此时的厉盛天,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听到管家说,绮瑶被秋萍用花瓶砸了头,出了很多血,当即就差点发疯,什么也不顾了,直奔医院。
如果绮瑶有什么事,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已未来的日子,还能否过下去。
没有了她,他的生命将会失去全部的意义,甚至让他失去活下去的意义……
他发疯了一样冲上楼梯,满头大汗地冲向手术室。
厉盛天整个人就像个疯子一样跑上去,不管不顾,他的情绪太过激烈和紧张,令周围路过他的人都跟着惊得不轻,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带着杀气似的,然而——
出乎意料。
他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见了手术室外面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绮瑶。
绮瑶的头上,只是缠了一圈纱布,人根本没事。
该死!
说什么她受伤了,说什么被花瓶砸中了,还说她流了很多血……
管家几句话不要紧,却差点害他崩溃。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奔过去,一把扯住绮瑶的手,直直地将她拉进到自已的怀里,用力拥住她。
“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让老公未来的日子怎么过活,没你,老公会生不如死!”“老公,你怎么还是来了……管家真的打给你了?我特意叮嘱他先别打给你的,我就怕你会担心我。其实我没什么事的,只是伤到头了,缝了几针而已。”绮瑶轻描淡写
地说道。“头都伤了,还说没事?到底要怎样,才算有事。你都把老公吓成胆小鬼了,你老公一向都很强大的,只有在你的事情上,老公会变成弱鸡……”厉盛天很心疼地轻轻抚
了抚她头上的纱布。
“我老公才不是弱鸡,我老公是钢铁侠!”
“那好,告诉钢铁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钢铁侠来给你报仇。”“是秋萍受人指使要害我,结果意外被我发现了,她就突然神经失常了……跑去攻击我,还要用花瓶砸我,幸好我躲的快,才没有被打中,只是花瓶的玻璃碎片刮到我的头了,当时就流了好多血……不过放心,你老婆我可是个跆拳道高手,我踢了她一脚,及时跑出去找管家求救了,秋萍已经被人制服了,管家也报警了,她应该已经被警
察带走了,诶!”
向他描述完,绮瑶还不忘叹了一口气。
“行,那些事,都交给老公去处理,老公会处理好的!乖,别再为那些事烦心了,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知不知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乖乖的把身体养好了!”
……
夜幕降临。
厉盛天拉着绮瑶的手,带她来到楼顶的天台上。
盛夏的夜空,被繁星点缀着,灿若星河,美不胜收。
“干嘛突然带我来天台?”绮瑶很是纳闷地问道。
厉盛天淡淡一笑,把她拥在了自已的怀里,两个人一块望着美丽的夜色。
他俯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最近,我老婆最近突然遇到血光之灾,我找大师算了一卦,大师说,有一个办法可以驱散最近发生的晦气,于是,我就照做了……”
他这口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说笑。
还有,他根本都不信什么算命的说法,怎么可能会去找大师算卦?
又想逗她。
“哪个大师算的?灵不灵啊?”明明知道他在逗自已,可绮瑶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了。
“呃。”厉盛天一本正经地应了声。“那个大师啊,是开烟花厂的,他说他有办法破破咱们的晦气,我一高兴,就把他厂子里的烟花,全部都包了下来!不信你看——”
他伸手一指,突然“怦”的一声,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怦怦的声音,此起彼伏。
绮瑶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烟花绽放。
太美了!
几乎盖过星空的美。
不,是给美丽的星空加上了神奇的点缀……
“老公,谢谢你!”
她就知道,这一定是厉盛天专门为她安排的,他就是想要放烟花给她看而已,还要说什么大师给算的命。
绮瑶望着满夜空的烟花,突然感动极了,差点直接哭出来。
若不是不想当着他的面哭鼻子,她一定会憋不下去的。
“刚才,你说什么?”厉盛天往她身前探了探头,近在咫尺地问道。
“啊?我说,谢谢你啊……”
“你这小笨蛋,在这么美好的气氛下,你居然跟老公说‘谢谢’?你是不是傻?老公要听的,明明是另外一句。”他敲她的脑门。
她的脸颊,腾地红了一下。
“老公……我……我爱你。”
“傻瓜,老公也爱你!”
在美丽的烟花雨下,他直接捧起她的脸颊,用力吻上去。
他告诉自已,在未来的每一天,他都要让她过得开心快乐,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只要有他在,她的世界便会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