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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后，欧阳鸿脸色果然难看了起来。
“这么说，我也像幻灵宗的百里疾风一样，只是那位神秘人的一个利用工具？”
“是的！”
王寒点了点头，冷笑道：“你以为，你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能得到世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幻灵宗的宗主百里疾风，还有你，都只是那位神秘人的一枚棋子而已，你真的不会天真到，你最后会冲破对方的而已，掌控自己的命运吧？”
“我、我……”
欧阳鸿神色变幻不定，悲愤、不甘、迷茫……轮番在他老脸上浮现。
只是最终，所有神情，又变成了无尽的疯狂。
“不，你小子算什么东西，凭你三言两语，就想让老夫放弃多年来，精心策划的计谋，你简直做梦！”
听到这话，王寒不禁有些苦涩。
多像啊！
此刻的欧阳鸿，与当初刚刚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傀儡的百里疾风，简直如出一辙。
不过他在苦涩的同时，心里同样充满了疑惑。
既然那个神秘人如此了得，为何不自己收集五行诛天令，反而布下这么多复杂的棋局？
尤其是自己，当初不过是孤月城内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何德何能，居然能令那么高深莫测的一个人，为自己费尽心机，一步步牵着自己走到今天这种高度。
只是……
任他想破脑袋，也始终想不明白，那位神秘高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只知道，从自己误打误撞迈入修炼界；后来父母双亡，姐姐被掳走；再到后来拜入幻灵宗，最后发现百里疾风的秘密，得到五行诛天令中的水令；再一路与萧梦雨来到中州，为平定破天门内乱所做的一切努力……
这一切的一切，他以为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悲哀的发现，自己这一路走来，似乎从来都没有逃离过那只无形的大手。
除了自己之外，幻灵宗之主百里疾风，破天门大长老欧阳鸿，也只是那只无形大手下的傀儡而已。
只是明知如此，他却没有丝毫办法。
“王寒，老夫能跟你说这么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只要到达焚天池，老夫多年的夙愿，也将要实现了，所以，你休想再花言巧语，动摇老夫的决心。”
便在王寒怔怔出神时，欧阳鸿似是自欺欺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不但知道你身上拥有五行诛天令中的水令，而且还知道天宝阁的土令也在你身上。”
此话一出，王寒再也无法镇定了。
只是想了想，他又释然了。
既然自己身上拥有水令这一点，欧阳鸿都有办法知晓，那么自己前段时间从天宝阁得到土令这一点，又岂会逃过欧阳鸿的耳目？
况且，前段时间自己还在浮空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就算那位神秘高人不说，欧阳鸿也应该早就收到消息了。
“好了，把你的储物手镯交过来吧。”
欧阳鸿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心念一动，握住王寒的那只灵气大手，很快分出一缕，将王寒戴在手腕上的储物手镯，给生生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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