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林子阳的嘴里，就出现，“奶奶。”
何曼对于林子阳的称呼还是有些受宠若惊，毕竟收养来的孩子，对于小草莓而言，的确称都上哥哥，可是……
“嗯，乖，几岁了？”
“今年十岁了。”
闻言，何曼眼眸一瞪，拉着秦慕言的手，走到角落，“这等于说，你十五六岁就有了孩子了？这能成吗？”
“你觉得我和苏颜会在意这点?”
何曼无话了。
一句话总能把她堵死。
“好好好，随你们，反正你们的事也从没和我们商量过，都是你们自己拿主意，老了，我们也不参合进来了。”
“妈。”
半晌，秦慕言念出一个字。
“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刚刚听见你说，关于我和苏颜的婚事，我有些意外。”
能让她主动提及苏颜，还能说结婚，看来，真是人老了，不愿折腾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又能说什么呢？
一个孩子都生了，另外还有在肚子里，她也累了，不愿再管，好好抱着孙子孙女享受晚年生活。
“婚礼的事就等苏颜到时候生下孩子再办吧，这已经三个月了，结婚可是女人一辈子的终身大事，等瘦下来，美美的，再留作纪念。”
她是女人，自然知道。
抬起手，秦慕言忽然看见了何曼鬓部的几缕白发，眼角上分方，微笑时，总会出现的皱纹，原来，人老，真的会在一瞬间。
“好，这次听你的。”
他道。
“对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和爸。”
“什么事？”
秦慕言忽然提道，“十几年前，我还记得，那时我小，公司出现过一次危机，对不对？”
想了想许久，何曼点点头，“对，是有一次，当年幸好挺过来了，不然，我们家都不知道如今会变成什么样。”
秦慕言要听的自然不是这个。
“那十几年前的员工资料，还有吗？我想看看。”
他没有说出最初的意图，口吻也像是在问最平常的一件事。
何曼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年是你父亲在执掌公司，他应该会懂些，你问问他去。”
秦慕言一想，也好，“嗯，我知道了。”
何曼转身也寻着小草莓的方向去了。
留在原地的林子阳，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神有些落寞。
秦慕言瞧见，便明白。
“没事的，想去陪小草莓的话，自己就去，爷爷奶奶不会为难你，顶多问你几个问题，别自己一个人站这儿。”
“可是我……现在小草莓正和爷爷玩的开心，我去了，会不会很……突兀?”
林子阳有些纠结，面对这种情况，他想的，永远都是不去打扰的好。
秦慕言朝他摇摇头，“这点事你都不敢做，又不是外人，以后会经常生活在一起，这都腼腆害羞，以后怎么保护她?”
林子阳一听，眼底下升起一团小火苗，坚定的看向小草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