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可怜。
左北严起身,却又弯下了腰,轻轻的一吻落在了她的唇角上。
慕念薇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说“你干嘛?真的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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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北严笑笑:“等你把感冒传染给了我,也许你就好了……乖,睡吧,不要想太多……”
左北严平静的直起腰,脸上丝毫变化也没有。
慕念薇呆住。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吻。
只是轻轻的印在她的嘴唇上,他表现的更像个亲人。
慕念薇明白,左北严是在给她慰藉,母亲不在身边时的慰藉。
可她还是不甘心。
她一把拽住左北严的手,抬起头问他:“左北严,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左北严看着她时的目光在闪烁。
片刻后,他终不忍心再与她对视,错开她的目光,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不懂……你爸爸将你托付给我,我答应过他……你说的对,我……不喜欢你……”
最终,左北严的话也没有说下去。
慕念薇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一点点松开,而他也及时的抽回了手,出去时的脚步略显凌乱……
……
慕念薇并没有睡着,出了一身的汗。
她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穿着浴袍站在洗手间里。
她看着镜子中那个脸色苍白的自己,笑的一脸讽刺。
她慕念薇从什么时候起,变的这么拿不起放不下?
这还是她吗?!
被用一个男人拒绝过两次,她竟然还不死心!
慕念薇没法甘心。
她明明能感受到左北严对她的不同,可为什么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就止步不前了呢?
无论是冉染,还是唐沁,或是裴霏妍。
她从没在左北严眼中看到过一点点的紧张和在乎。
可自己不同,她还记得孤岛上,她耳边那一声声来自于他的呼喊声。
他的嗓子喊破了音,只为能快点找到她。
他的紧张和在乎,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父亲的委托,将自己当成亲人一样?
她真的想不通……
门口传来左北严有些嘶哑的声音,现在已经是夜里两点钟了。
慕念薇将浴袍系好,走出浴室。
“念薇,烧退了吗?”左北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慕念薇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左北严一身睡袍,银灰色的,修长的身形,显得异常矜贵。
只不过,他的脸有些诡异的红。
见慕念薇没有回答,他将手伸出来,落在她的额头上。
片刻后,他的手移开,点头道:“还好,不那么烫了。”
是不烫了。
可慕念薇怎么就觉得,他的手比自己的脸还要烫呢?
反应过来后,慕念薇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愣愣的看着他,问:“你也在发烧?”
左北严笑了:“你看,你妈妈说的还真对,你把感冒传染给我,你就好了……”
左北严说这话时,口吻带足了戏谑之意。
慕念薇一时间愣在门口,说不出话来。
左北严平静转身,回了卧室。
这一刻,慕念薇站在门口,心情五味杂陈。
……
慕念薇的感冒好的挺快,夜里退烧后,基本就没再烧起来过。
可左北严就不一样了。
清早。
他坐在客厅里,毛毯披在身上,笔记本放在膝上,咳嗽一声接着一声。
慕念薇坐在一旁,双腿搭在茶几上,将手里的橘子瓣放进嘴中。
斜着眼睛盯着他,说:“左北严,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一场感冒把你折腾成这样?”
左北严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识好歹!
慕念薇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凑过去,说道:“要不,我再吻你一下,传染回来?”
左北严才不上她当,推着她,不让她近自己的身。
慕念薇觉得无趣,一个人拿起手机,坐去了独立沙发里,低着头划开了屏幕锁。
微信群一直在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起初,她还没什么心思看。
不过,其中的一条消息,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
群里那个曾经发唐沁裸。照的人出车祸了,据说伤的不轻,可能要截肢。
这个消息震傻了慕念薇。
她想也不想,一个电话打给了江城。
江城接电话的速度很慢。
电话一接听,慕念薇对着手机说道:“江城!你太过分了!”
随着慕念薇的一声江城,左北严从笔记本前抬起了头,目光朝着她看过去。
慕念薇并没有注意到左北严的表情,而是气愤的对着手机愤怒的说道:“我跟你说过,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解决,你还真是害人不浅!”
电话那头的江城被吼的莫名其妙,问道:“慕念薇,一大早上的,你抽什么疯?”
“我抽风?那你告诉我,前几天那个在微信圈子里发唐沁裸。照的人,是不是你叫人混进去的?”慕念薇问道。
“谁跟你说是我?根本就他妈的不是我,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都怀疑是我干的?!”
显然,江城也来了脾气。
慕念薇被这样的江城搞的有些懵,语调降了下来,问:“真,真不是你?”
“废话,要是我,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别说是叫人去干,就是我自己,我也照样敢!”江城愤怒说道。
江城说的没错,他的个性慕念薇还是了解的。
和江城又随口说了几句后,慕念薇挂了电话。
可一转身的功夫,发现左北严不见了。
抬头朝二楼看去。
左北严已经换上了外套,正走下来。
慕念薇走上前,问道:“你要出去?”
左北严的脸色有些不好,点了点头,道:“我有点急事,中午你叫外卖,我回不来!”
“可你还在发烧!”慕念薇试图拦着他。
“我没事。”
而左北严似乎很急,半分犹豫也没有,绕过她,直奔门口。
这样的左北严让慕念薇有些吃惊,他很少有这样火急火燎的时候。
……
左北严不在,慕念薇一个人闲在家里,也觉得无聊。
想着前一天,左若琳去了肖珂那里。
她便拿起手机,给左若琳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左若琳说,肖珂已经住去了她妈留下的房子里,一栋二层的小别墅,坏境不错,只是她拒绝了雇用佣人,左若琳也依着她了。
慕念薇对着手机笑:“若琳,真有你的,肖珂怎么就肯听你的,从那个破地方搬出来了呢?”
左若琳笑着说道:“我了解她的脾气,我故意吓唬她,就说,如果她不住过去,我就把这件事告诉给白少筠。她一听就软了,哈哈。”
慕念薇一拍脑门:“你看,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遭,光跟着瞎着急了。”
左若琳叹了一口气,说:“自从我妈去世以后,那房子就一直空着,我长年住在国外,也舍不得将它租出去,毕竟是我妈妈留下的……不过,小珂能住过去,我挺高兴的,我妈生前就很喜欢她……”
慕念薇替肖珂感到满足,不禁唏嘘:“我真的很羡慕她,即使她没有好的出身和背景,却有那么多朋友在身边,遇到困难的时候,大家都想帮她,不像我……”
慕念薇叹了一口:“我算是看透了世态炎凉,也算冷暖自知了。”
电话那头的左若琳笑的很轻,她说:“纸迷金醉的圈子里,有的不一定是朋友,反而当你落难的时候,你才会发现,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你的朋友,他们不过是你人生巅峰里锦上添花,而从来都不是所谓的雪中送炭。”
慕念薇吁了口气,左若琳说的没错。
也许正是因为肖珂曾经真诚的对待每一个人,所以才换来今天的落难相助。
而自己呢?从前除了会用金钱来满足朋友的虚荣以外,就真的什么也没剩下了……
……
左北严赶到医院的时候,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
病床上的人奄奄一息。
坐在病床旁的妇人,正低头抹着眼泪。
左北严的出现,让妇人有些吃惊,她只在电视里看过他。
妇人从床边站起,问道:“请问,您是?”
“左北严,郝斌现在怎么样了?”左北严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开口问道。
妇人又摸了一把眼泪,道:“医生说是要截肢,命才能保住,可我儿子才20几岁啊,还没结婚呢,这腿如果要是截了,下半辈子就完了……”
左北严没有紧蹙,转身往门口走。
妇人问道:“您这是?”
左北严脚下不停:“我去找专家……”
“……”
妇人愣在原地,一脸表情惊讶。
……
左北严回来的时候,郝斌已经醒了,躺在床上,表情痛苦。
左北严站在他的床边,低头看着他。
他的眼眶潮湿,四目相对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左北严弯下腰,对着他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住你的腿,如果保不住,我左北严愿意用我自己的一双腿来赔给你。”
郝斌的眼圈红了,对着床边的妇人说道:“妈,您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和左先生说。”
妇人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离去,并在外面关上了门。
郝斌伸出手,抓住左北严的手臂,他说:“左先生,您放心,我一点都不后悔这么做,当初若不是慕成英,我爸不会携款潜逃,更不会葬身海底,我恨她们一家,虽然我这么做不光彩,但很满足。您不欠我什么,当初我妈做肝脏移植手术,要不是您在最紧要的时候,帮我出了那笔钱,我妈也许早就不在人世。所以……”
左北严阻止了他没说完的话,说道:“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全,车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郝斌虽然痛苦,却笑的一脸讽刺,说道:“能是怎么一回事,想想都知道是谁干的,慕成英若是想收拾我,方法太多太多了,这场车祸,我没有丧命已经是万幸。”
左北严的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