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那么不明白我所表达的意思呢。
要求不过一个坦诚相见,然而他非得给我搞个刀剑相向。
“好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竭力压制自己的刀枪剑戟满身杀气:“你来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只要你说我就去做!”
楚长洵闻言看了我半响,似没有想到我会忽然之间如此好说话,停顿了好半响,才悠然开口道:“安南长公主,应该嫁给嘉荣,你已经和慕随碰过面了,此件事情,我觉得你应该从中说几声!”
“强国之间对决,对你没有好处!”我真是想不明白,他搅动七国风云,非得让安南长公主慕折雨嫁给司空皋做什么?
安南和嘉荣强强联手根本就不利于他搅动风云,而且我现在揣测,他应该是受雇于一个国家。
现在这个情景,始皇统一七国一模一样,那个时候,七国风云搅动,有名的就是鬼谷子的徒弟们,个个不是善茬,利用自己搅动风云,助秦始皇嬴政统一七国,修筑长城名垂千古。
楚长洵不在意的掸了掸衣袍,“谁说对我没好处,强强对决,死的时候人才多,你不是一直都想修命改运撕裂时空吗?七国大乱,强国对决,可不是十几万人那么简单,甚至上百万都有可能,到时候,什么样的时空都能撕裂出来,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为了我能回家?”我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完全抓不住这个人的心思,他现在的意思是说,用上百万人的性命,去撕裂时空送我走?
楚长洵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那深黑色的眸子,越发深邃不见底:“为了我们能回家,不是为了你能回家!”
我的心仿佛从云层掉入万丈深渊地狱,慢慢的靠近了他,眼中的光芒,全是不信:“你也是从那个地方过来的?你跟我是一道的?你不是这里的人?”
我是魂穿,他也是魂穿,因为要找回去的路所以拼命的吸收这里的知识?
楚长洵看着我噤声不语,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我从未有过的激动一把抓住他的双手:“你有没有找到回去的路?我来到这里是不是因为你找回去的路…没找到把我拉到这里的?”
楚长洵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苦笑,模凌两可的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也许不是,时间太久远,久得足以让人忘记很多事情,所以你愿意和我合作吗?按照我所指的路走,总是能回家的!”
我觉得一高兴我就忘记了所有,脑子不顶用,就忘记了他对我的种种算计,因为在这里我都过够了,我急于要回去。
只要有一丝办法回去,我可以不在乎过程,只想回去。
言语带着一丝向往期待,表明了我的立场:“我不主动帮你杀人,如果你让我帮忙,我可以,但是…有两个人不能动,梵音和慕随,他们俩是我的朋友,至于慕折雨我不会去规劝,如何?”
楚长洵斜视了我一眼:“随便你,只要你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来,我走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你!”
说完他往门口走去,抬脚跟着他:“小黄鸡,就是你撕裂时空留下来的产物,那巫族的五爪,是不是也是你撕裂时空的产物?”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楚长洵微微闲淡的说道:“你知道小黄鸡,是不死鸟,其他的就没必要知道,对了……那个长了鳞片的蛇,并不是只有一只,你不用很吃惊,见多了就不奇怪了!”
我呆立当场,这种东西还不止一只,还能成双成对都长了鳞片?长角变成龙羽化归去不成?
楚长洵打开房门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我直到听到巨大的东西抽打地上的声音才警觉往外跑去。
五爪真是不客气的和楚长洵在那里纠缠,音姬冷冷的抱着胸,我用手捶打着额头,似乎昨天晚上醉酒醉的厉害,忘记的事情也多。
慕随用湿帕子擦着脸从一旁探出头来:“这人是谁啊,怎么跟五爪干起来了?”
他不知道楚长洵是谁,我怎么感觉慕随应该认识他才对?似乎昨天晚上楚长洵来过……
难道我真是酒喝多了,眼花缭乱啊,对什么事情都草木皆兵了?
“是谁呀?”慕随见我不说话,用手肘拱了拱我:“长得挺好看的,一身白衣也很潇洒,身手也不错!”
特牵强的一笑,“还能是谁啊,七国公子长洵呗,不过具体是不是他,你还得验证验证!”
慕随眼神倏地一亮:“你夫君啊!你夫君跟五爪打起来,你不去帮忙啊?”
这就轮到我不解了:“你入戏挺快,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了,你怎么就让我帮忙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是真是假,你知道公子长洵家住哪里吗?家里有几个人?有没有良田万顷,金银财宝无数?”
慕随嘴巴微张,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孤不知道,你嫁给他的时候你没问?万一他是个骗子怎么办?”
我的手使劲的拍在脑门上,懊恼万千,讪笑道:“他就是一个骗子,不知道对我外祖父说了什么,把我骗到了,再说什么都晚了,只能靠你,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信物,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包在孤身上!”慕随拍着胸脯说道:“孤往后就是你的娘家,谁要欺负你,孤第一个不会饶过他们!”
我怔了怔一时找不到言语来与他相说。
楚长洵游刃有余的动作仿佛不是打不过五爪,而是在试探五爪,音姬在一旁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似乎在纠结要不要阻止。
楚长洵一个跳跃,跳跃来到我和慕随身旁,带有笑意对我说道:“忘了告诉你,凤非昊非常记恨你,你把他的千里驹给搞死了,他说没有十万两白银,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是她的夫君,十万两白银不应该是你出吗?”慕随直接率先开口对上楚长洵。
五爪尾巴再次抽过来的时候,音姬制止了,五爪一双蛇眼幽幽的盯着楚长洵,楚长洵直接无视它和音姬对慕随道:“长洵只不过是一个行走江湖之人,哪里有十万两白银,更何况夫人又不是来找我,浪费了一匹千里宝驹,所以这十万两银子,不应该是我背啊!”
“那就不要背好了!”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双手一摊:“爱怎么滴怎么滴,跟我有什么关系,自古以来,出嫁从夫,我这犯什么错误,人家第一个找的是你,不是我,不然的话,请诏告天下,你已经把我给休了!”
楚长洵莞尔一笑:“等着吧,慢慢等!”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音姬微微上前,拱手道:“王上,长公主有请!”
慕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孤现在就去!”慕随说着还对楚长洵客气道:“公子爷请!”
“王上请!”楚长洵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走出黑宛,向后望的时候,音姬站在黑宛门口,冷绝的目光宛若一口幽洞,散发出冷冷光泽。
五爪在她身侧,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勃颈之间,动作轻柔无比。
慕折雨明眸皓齿,皎若秋月,端庄国色,穿着一身紫衣,坐在那里和凤非昊品茶聊天。
凤非昊和楚长洵可真是一前一后,两个人分工合作,不过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有好感,从眼神中能看得出来。
慕折雨眼中没有对凤非昊有什么好感的样子,所谓的待客之道,也只是未失礼罢了。
慕随叫了一声慕折雨:“王姐,这位是?”
慕随不认识凤非昊?
那之前凤非昊来安南求亲?他人没有来,他是派人来的,他转道直接去了幼泽关?
慕折雨站起身来,嘴角含笑:“王上,这位是月汐皇上!”看见楚长洵慕折雨吃惊道:“公子爷怎么和王上从内院里来?王爷这是放心夫人在皇宫里吗?”
楚长洵执手行了半礼:“长公主真是说笑了,我不是不放心离落,而是担心她在皇宫里捣乱,毕竟她是一个活泼得孩子,怕一个不小心玩火把皇宫烧了,那就不好了!”
慕折雨抿嘴轻笑:“公子爷才是说笑话的高手,这让本宫想起了前些日子离余那一场大火,烧的可真够旺盛的,把整个离余都给烧乱了!”
“现在的离余,就像一锅乱粥,四面八方的人都端了一个碗,都生伸了汤勺想从这锅乱粥里分一碗粥来!”
慕折雨话音落下,整个气氛变得很微妙,凤非昊笑嘻嘻的环顾四周,接话问道:“不知道安南是不是也想分一碗?朕先说明,朕有这想法还没有付出行动,不知长公主有没有这想法?”
慕折雨余光扫过我,落下看向凤非昊:“月汐皇上也是爱说笑话,安南一切是王上做主,王上有想没有想法,本宫还没有问!”
“哦!”凤非昊话锋一转,对着慕随又道:“王上,您有想法吗?如果有的话,说出来咱们参考参考,看看如何把碗换成盆,装一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