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付钧宴对不关心的人,从来都是残酷且无情的,对她的叫嚣,始终当没听见。
苏诺扬起手,锋利的刀锋在空中随意的挥舞着,此刻的她,好似会吸人血的妖精,透着一抹蛊惑人心的力量,“啧啧……我就算真的疯了,那也是你逼疯的!”
卓柔把头埋进双腿间,好似这样能抵御外界的一切伤害。
看见如此狼狈的她,苏诺眼中闪过一抹不忍,随即想到因为她,自己说遭遇的,那点不忍就被踢去九霄云外了,咬牙切齿道,“你三番五次的算计我,我大人有大量,可以暂时不跟你计较,但老话说得一点没错,有些人,就喜欢得寸进尺,我要是能料到,你敢打这种注意,最开始,就会让你永远翻不了身,你也是要当妈的人了,竟然能如此残忍。”
“我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整天都待在医院,没法找你麻烦!”
“卓柔!你真让我恶心,也为凌雄不值!”苏诺鄙夷道,一眼都不想看到她,凌雄都被抓了,她还装无辜,这是连父女情分也不打算念了。
她伸长手臂,对着卓柔的脸,作势瞄准,在空中笔画着角度,这架势,下得卓柔面无人色,掀开被子藏起来,在被子下,颤颤发抖。
那画面,让人看不下去
没有人护着,褪去一声狂傲的她,卑微得令人咋舌,她就是一只纸老虎,一戳就破,把她当做敌人,真是高估她了。
苏诺忽然感觉不想玩下去了,手中的刀子,狠狠的插在了她的枕头上。
整个刀生都没入枕头,就留下一截刀柄,那画面,触目惊心。
“卓柔,我很期待跟你在法庭上的对垒,你想让我人生无法完整,我就要让你余生得不到幸福。”
这是她的逆鳞!
她平日里却是很好说话,甚至没有主见,很懦弱,但,不代表她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带着仿佛能毁灭一切的气势,她利落转身,懒得再搭理依旧躲在被子里的手下败将。
付钧宴随之跟上,就在两人脚不要迈出房间之时,卓柔猛的掀开被子,疯狂大叫,“苏诺,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付钧宴不护着你,你什么都不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受的一切,我总归会原原本本的还给你!”
“你以为,付钧宴喜欢你?你错了,除了为他死的那个女人,谁都没进过他的心,他对你特别,那是因为,你身上,有他思念的人的东西!哈哈,争来争去,你不过是别人的替身而已!”
“你还不知道吧,捐给你眼角膜的女人,是你……”
“闭嘴!”付钧宴目光紧紧的锁定她,透着浓烈的警告。
卓柔吓得面无人色,却始终无法压抑心中的愤怒,凭什么她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苏诺却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凭什么啊,既然她得不到,那谁都别想幸福,“哼,苏诺,你听好了,捐给你眼角膜的女人,也就是我那个堂姐,她、是、苏、志、成害死的,他就是罪魁祸首!”
苏诺愣住了,眨了眨眼,感觉卓柔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明明白白,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当年那场车祸,怎么会跟她爸有关系?
付钧宴忽然闪身,张开五指,就死死的掐住卓柔的脖子,力道在不断加重,很快,她双眼就开始翻白眼,而保镖们,看付钧宴感受到付钧宴身上那股预遇佛杀佛的气息,没一个人敢上前找死。
“少爷!”就在卓柔还吊着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付钧匆忙的跑到门口,出气还有些不均匀,明显是一路跑上来的。
付钧宴转头,双眼透着血红,阴狠道,“有屁放!”
“下面……老太爷跟亲家太太,已经上电梯了,没几分钟就会到。”
付钧宴瞳孔泛着妖冶的红,不爽的看这付钧,付钧猛的回神,立马道,“我会请老太爷回去。”
他的不对劲让苏诺快速回神了,她顾不得想那么多,小跑上前,一根一根掰开他在卓柔脖子上的手指,电梯在走廊的尽头,顶楼人不多,显得很清净,那头得声音传过来,这边能听个大概。
苏诺都觉得惊奇,她竟然还有心思听老太爷在说些什么。
苏志成啊!
她跟他之前的爱情或许太过于没好,连老天爷都忍不住羡慕了,所以,才会给他们设置一道有一道的障碍。
“老婆,别听她的,你就是你,我爱的女人,只是你。”
“这样,你或许真的会众叛亲离,我没表示的话,会不会太自私?”
“哼,自私才好,关键时刻,不能站在我身边的,离了也就离了,当我稀罕?至于你,我早就犯了一种叫没有苏诺会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