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我想....”
突然,苏诺捂着嘴干呕几声,抬起水汪汪的双眼,可怜兮兮的退后几步,“付钧,好臭,熏得我头晕。”
照顾付钧宴?这脸上精美的妆容,刺鼻的香水,怕是就算付钧宴醒过来,也会被熏晕过去。
而且,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嘴上三句离不开孩子,难道医生没告诉她,为了宝宝的发育健康,妈妈最好不要用化学用品吗?
还有一堆话没说的卓柔僵硬在那,精致的脸庞纠结成一团,双手紧紧握拳,努力忍住想要上前撕烂那张小嘴的冲动。
“哼,付夫人这么拦着是在怕什么,我要见钧宴。”这人终于放弃了套近乎,直奔主题,这才是她来这儿的正真目的。
苏诺不动声色,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托着下巴,状似苦恼道:“我能怕什么,钧宴受了伤,不宜吵闹,而且,你身上味道这么重,我也不敢让你去了,我也很为难呢!”
卓柔有些迟疑,随即理所当然道:“那我卸了妆总能去了吧。”
苏诺痛苦的点头,卓柔倒迟疑起来了,怀孕的女人,那脸上没法看的,憔悴得很,她要是卸了妆,若是被付钧宴嫌弃了怎么办?
看她迟迟不动,苏诺冲身后的管家挥挥手,苦恼道:“管家,这些在大厅吵到钧宴休息就不好了,送卓少夫人出去慢慢想。”
管家一听苏诺吩咐,立刻心领神会,领着下人,开始送客,“那我等钧宴好些再来。”卓柔顺坡下了,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有苏诺在,她根本就上不去,再说,经过昨天的事,她对付钧宴心里还犯怵呢,若不是付怀雪见识,她也不会来,这样,只能在寻机会了。
苏诺坐着没动,可惜道:“卓少夫人就这么走了?我还想着,有你在,照顾起钧宴来,我会轻松不少呢!”
卓柔后来又来了几次,都被档在了门外,陈心云几次提出见付钧宴,都被管家以付钧宴身体不适给推掉了。
苏诺端着给付钧宴补身体的鸡汤从厨房出来,正看到陈心云一脸痴迷的望着搁置在大厅的明朝古董发呆,不屑的转身上楼。
陈心云一回头,正好看到她上楼的身影,急忙跟上去:“诺诺啊,要婶娘帮你吗?”
苏诺脸上带着与世无争的微笑,一脸为难,“我也想啊,可我怕钧宴瞧着你,会没胃口。”陈心云差点没背过去去,没胃口?陈心云心里恨得要死,脸上的假笑险些挂不住,她知道,这个贱人动不得,至少在她女儿得到付钧宴以前不能动。
所有,明明气得要死,竟然一脸受伤委屈的望着苏诺,带着哭腔,“诺诺……婶娘也是一片好意,你这孩子好好的,说话怎能如此尖酸刻薄。”
懒得理她,苏诺扔下一脸悲戚的女人转身上楼,给付钧宴送鸡汤去了,边走边径自嘀咕嘟囔:“好意?天天把你女儿打扮得跟狐狸精似的在家里晃悠,打什么主意早就人尽皆知了,还装什么清高。”
陈心云愣愣的站在原地,想尖叫,付钧宴躺在床上,乖乖的接过苏诺喂过来的鸡汤,不时瞟一眼扳着一张脸的丫头,“老婆,你也该消气了吧,这么个气下去,打算一辈子不理老公了?”
那声调,带着无尽的委屈,更难得的是,其中夹杂着一股讨饶的意味,连站在一旁的付钧和管家,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心中暗道,少爷,您真不适合装可怜,太假。
苏诺拿着汤勺的手顿了一下,她腹中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她满腹的委屈都没说,他倒先委屈起来了。
刚要说什么,“付先生,苏诺这孩子不懂事,你别计较。”陈心云的声音颤颤的,好似多对不起付钧宴一般,连语调也哽咽了。
付钧宴不满皱眉,他好不容易决定放下身段求和,这杀出的陈咬金是谁?看了一眼陈心云,语气不善道:“你是谁?我的女人想说什么就说,想干什么就干,你有意见?”
陈心云下意思的低下了头,她试想过付钧宴很多种反应,却没想到他对苏诺如此维护,“付先生,我是诺诺的婶娘,您能看上她真是苏家八百年修来的福分。”
婶娘?付钧宴惬意的张口接过苏诺喂来的汤,“你错了,能遇到她,是我牵连修来的福分,你会不会说话,不会就闭嘴?”
陈心云尴尬的站在原地,付钧宴不承认她的身份,她后面准备的一堆话都成了废话。
苏诺心情甚好的在付钧宴脸颊亲了一口,表示奖励,“老公,前几天,你的女人带球上门说要照顾你,被我打发了。”苏诺威胁的看着他,好似只要发现他有点不舍,就扑上去挠他。
“噢?下次再来,直接打出去,生死不论。”现在,提到卓柔,付钧宴就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