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哼一声,回头蔑一眼她手中的水杯,丝毫没有伸手的直觉,而是慵懒的道,“喂我。”声音透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魅惑。
苏诺咬唇,“你自己喝吧。”
透着硬气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的眼神透着几分坚持,“喂我。”语气中透着几分撒娇。
这个男人,苏诺从来没看透过,不过,她心里却清楚,她若是不如他的意,这事没完!
叹口气,透明的玻璃杯凑近他薄薄的唇,却被付钧晏躲开了,他目光意味深长的扫一眼她的唇,一字一顿的吐出两个字,“用嘴!”
苏诺握着水杯的手忍不住颤抖,一闭眼,不知能说什么,忍住心中那股想逃的感觉,喝一口水,一闭眼堵上了付钧晏的唇。
温水,顺着嘴角潺潺滴落,虽然只是唇碰唇,那炙热的温度依旧让她脸红心跳,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感觉她的心快跳出来了,又或者说,此刻的她,恍若失去了全身力气,根本没有勇气再进行下一步。
心里止不住后悔,她怎么就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这样的姿势太暧昧,苏诺的唇正要离开,后脑已经被男人宽大的手掌狠狠压住,阻了她的退路,在她的唇上辗转,撬开香甜的小嘴,掠夺城池。
呼吸中,尽是他独特的味道,苏诺的脸红得更透着了。
她忍不住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却被人吻得更深了。
放开她,付钧晏眸子内快速闪过一抹沉迷,口气却透着点点嫌弃,“连个伺候人喝水的事都做不好。”
苏诺抿紧了唇,一言不发,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变态。
分明是他要求的,现在又来嫌弃,想到那卓柔高高在上的语气,不屑的表情,瞬间,苏诺只感觉心底涌出一股无比的委屈,根本就压抑不住。
“对,你说得没错,我笨,我伺候不好你。”苏诺的眼中闪着泪光,豁出去道,“我就是这么笨手笨脚的,想人伺候,卓柔能伺候好,她更乐意,你找她去啊。”
苏诺说完这一系列话就后悔了,咬着唇不说话,目光定定的盯着付钧晏,眼神中透着倔强。
付钧宴笑出声,俯身含住她不依不饶的小嘴,口齿不清道,“老婆,你生气的模样,真是引人犯罪。”
接下来,苏诺根本就没有力气去反驳。
醒来之后,苏诺人已经躺在温暖的床上了,没有看见付钧宴,或许是泡太久温泉的缘故,苏诺的头隐隐作疼,赤脚下了床。
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以前就备着的感冒药,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或许,醒来之后,她头重脚轻的感觉能减轻一些。
药片苦涩的味道充斥着空腔,却奇迹般的让她的脑袋好受了些,嘴唇勾起一抹点点的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待会醒来,他应该也回来了吧,现在,见不到人,心里就忍不住的惦记,这种等待一个人回家的感觉,挺不错的。
药效很快就发挥了作用,苏诺的思绪慢慢飘远,最后沉沉睡去,嘴角的笑意却慢慢的淡了。
期间,她睡得并不安稳,慢慢的,她脸上布满了冷汗,修剪整齐的小手紧紧握成拳头,眼角的泪水如雨水般滑落,神色之间透着绝望,小嘴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
身体越来越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了,绝望的闭上眼睛,心想,该醒了吧?
她的意识离开了身体,在黑暗中虚无的飘着,恍若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见到了付钧宴,但是。
他们两个人轻声交谈着,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耳中。
卓柔:钧宴,我的孩子没有了,都是因为苏诺害的,我要她偿命!
付钧宴:那个恶毒的女人,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卓柔:哎,终究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跟她抢你,钧宴,就算为了我,放过她吧。
付钧宴:别担心,我怎么舍得让她那么轻松的死,我要她生不如死。
卓柔:唉。
两人对话犹如利剑瞬间让苏诺的心变得千疮百孔,善解人意的女人是卓柔,男人,是好似地狱归来的付钧宴。
苏诺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在付钧宴耳边嘶吼,骗子!满口谎言的骗子。
理智清晰的提醒苏诺一切不过是幻影,此刻,苏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醒来,快醒来,不要被梦境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