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眼前的人是陶然!她一脸慌张和愧疚,不断的找纸巾想要给我擦拭,她还在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小月姐姐,我不知道你这时候会转身,对不起啊!”
看着陶然就快要哭出来的脸,我有再多怨气也不能现在对这个寿星公发作,只能勉强僵着一张脸说:“没事没事。”
我向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傅博的身影。
很快,傅博出现了,他显然是从陶然父亲那边刚刚帮忙回来。
陶然还在一边道着歉,眼睛里泪汪汪的,像是做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就是见不得她这样的表情,好像是我在欺负她似的,明明被泼一身酒的人是我好不好?!
为什么我还得来安慰她?
虽然这么想着有点憋屈,我还是安慰了。
连说了几次我没事,陶然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傅博显然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说:“你的裙子脏了,要不到后面去休息一下吧。”
我觉得傅博的表情有点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裙子是脏了没错,我要么现在回去,要么找个没人的地方躲一躲,等傅博好了再跟他一起回家。这些流程都没错,但到底是哪里让我觉得不对劲呢?
等我被安排到后面的休息室时,我还是没想明白。
傅博还算贴心,还给我端来了整整三大盘食物,每一种都不重样。看起来,陶然这个难得的生日宴我是注定要在这里度过了。
也好,我也懒得去那个场合应付,便欢欢喜喜的拿起点心开吃起来。
吃着吃着,我腾地想起,刚才黎堂峰又跑哪里去了?这人现在怎么越来越神出鬼没了?是在哪里学了什么高深的功夫吗?
果然,人不经念啊!我这一口的点心还没吃完,黎堂峰敲开了休息室的门。
“你怎么……”我惊讶的看着他。
黎堂峰就站在门口,似乎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他说:“外面要跳舞了,你不打算出去吗?”
开玩笑,我怎么出去?穿着被红酒弄脏了的裙子,怎么跳舞?况且我也不会跳舞。
我不在意的说:“我对跳舞没兴趣。”
黎堂峰说:“你可能不知道,在平城的社交场合里,主人家的若是不跳舞就算了,如果跳舞的话,开场的第一支舞要跟自己的恋人、老公来跳。”
我一愣:“这是什么破规矩?那要是单身的人呢?”
领导不慌不忙:“那最少也得是哥哥或者弟弟,堂哥表弟这类的都行。这是规矩,也是变相的一种宣示。”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瞪大了一双眼睛,心里还有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我有些呼吸不稳。
“因为陶然今天开舞的对象,就是你的男朋友傅博。”黎堂峰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却偏偏听得如此清晰。
“不可能!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