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家弟的斑斑劣迹,椅子上的孟广浩坐不住了。
他的嘴唇颤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曾经那个抱着他手撒娇的弟弟的真实面目居然这样不堪。
“不过区区十余年未见,家弟居然变成了这样的人。”
对孟老板讨伐的声势越来越大,持续了足足三日。
第三日,有一个抱着婴孩颇有几分姿色的妇女哭哭啼啼抱着一张画像,跪在孟府外烧黄纸。
“夫君,你死的好惨啊……”
经人一问,才得知,这妇女住在城外,她的夫君以打捞寒鱼为生。本来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惨剧发生那日,河面未结冰,这妇女坐在岸边洗衣,撸起的袖子下方是白嫩嫩的胳膊。孟老板坐着轿子路过停了下来,这一停便酿了一桩人命案,孟老板霸道惯了,因垂涎这女子的美貌,不顾她夫君的阻拦,将这女子强要了,事后,更是勒令家仆将那女子的夫君打个半死……
最终,她的夫君伤重未愈,年纪轻轻便撒手离去。
孟老板在未城城内虽然十分霸道蛮横,但是一直以来做事还算有分寸。没想到,一出城,居然做出了这种恶事,百姓听闻纷纷咬牙切齿,朝被束缚住的孟广浩丢了许多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用来表达他们的恨意。
孟广浩呆呆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家弟,居然成了这种恶人!”
片刻后,忽然状若疯狂,大笑三声。
“从今以后,我孟广浩和他,恩断义绝,再无关系!”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坐在椅子如同木头人一样,一语不发,沉思了许久。
夜渐渐深了,南明蝶来到他面前,问道。
“孟木头,现在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孟广浩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只恨自己一直以来对家弟疏于管教,放任他做出诸多恶事,如今想要弥补,却是极为困难。”
一道灵诀从指间射出,将束缚双手的绳索解开。
他抖了抖衣袍,站在街道上,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声音传向四面八方,直到整个未城都能听到这个声音,他缓缓说道。
“我,云霄宗,孟广浩,向未城百姓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