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结结巴巴地问。
“年纪大了你就服点老，大吼大叫有用吗？你对那个狐狸精也经常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质问语气说话吗？”林玉珊阴阳怪气的讽刺。
电话里：“我在谈你的事情，别老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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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扯到我身上行不行？”
“不扯到你身上，你以为我为什么会不小心弄死顾倾城的孩子？如果不是你在外面花天酒地还生了那么多小杂种，我会为了我自己的儿子费尽心思，进而铸成大错？”
电话里：“你这个女人究竟讲不讲理？你弄死他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现在知道我不讲理了？沈睿安，你早干什么去了？当年娶我的时候，你发了什么誓，你还记得吗？一定不记得了吧，要是记得，你还睡着觉吗，你就不怕一个雷下来把你劈死啊？”
电话里：“神经病，不可理喻！”
沈睿安大吼，林玉珊也大吼：“我不可理喻？OK，我承认，可我都是被你逼的！”
电话里：“我什么时候逼你了？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你没有吗？你不是一直再逼我吗？你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是在逼我吗？那你是在干什么？单纯的交配吗？交配还要搞出几个小杂种来才罢休吗？”
电话里：“林玉珊，我警告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小云这些年本本分分，孩子们也是，从来都没有的罪过你，你这样破口大骂，是在又是风度。”
“风度？我他妈家都散了，还要什么风度？来，你告诉我要什么狗屁风度？”
最后一层面具，终于被撕了下来，一对一起生活里三十多年的夫妻俩，隔着电话线，听到了彼此起伏不定的喘息。
因为愤怒，因为指责，因为……更多的东西。
电话里：“我不想跟你吵，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导致顾倾城突然对久远下手，趁着现在损失还不是弥补不了，说不定还有机会让他收手！不然久远真的完了，它也是你亲眼见证下成长的，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它……”
“呵，现在知道着急了？你早干嘛去了？”
电话里：“我不愿意跟你……”
林玉珊打断他：“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吵？沈睿安，你记不记得什么叫做蝴蝶效应？当初‘蝴蝶效应’这四个字是什么含义，还是你教给我的，现如今，你还记得吗？”
电话里，沈睿安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不小心弄死了他的孩子，所以他现在找我复仇来了！”林玉珊絮絮叨叨地说。
这几天，她睡得不好也是因为不敢闭眼睛。
因为一睡着，她就会做一个梦，梦里有个满脸是血的小孩子一直追着她，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跑。
是那个孩子。
一定是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来找她偿命了，来报仇了！
快崩溃了。
林玉珊真的快崩溃了，神经紧绷又脆弱，如果这个时候谁给她放个大招，她一定会轰然倒地。
并，再也不会起来。
她感觉自己要完了，真的要完了。
儿子沈昔年不接她电话，还命令吓人软禁她，丈夫在电话里像审犯人似的质问她，她最亲的人啊，就这样伤害着她。
生活简直一塌糊涂，没有一丝希望！
电话里：“小珊，我们心平气和一点好不好？趁着现在还不晚，没什么是解决不……”
“不！那个贱人，一定是颜汐那个贱人指示顾倾城对久远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