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叫王妈过来。”华服夫人眉眼雍容，却难掩疲惫。
“是，夫人。”
很快，王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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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喝酒了？”
“少喝了一些，帮我揉揉。”华服夫人微微闭上眼。
“这几天是不是休息的不太好？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王妈应了一声，开始帮她揉了起来。
“嗯。”华服夫人懒懒地应了一声，眼底划过一阵暗光。
该死的秦淮！
“这个力道行吗？”王妈小心翼翼地按揉着，不难看出她的动作很谨慎，同时也很生涩，不太熟练。
“可以。”
“那个……”王妈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华服夫人睁开眼，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眼底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厌恶和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情绪，有远有近的。
“就是……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你三舅家……”王妈说着，被华服夫人凌厉地瞪了一眼，顿时唇角一哆嗦，没敢再说下去。
“说多少次了，让你离那些人远一点，你想害死我才满意吗？”
“燕儿，妈不是……”王妈搓着手，不知所错地解释着。
“闭嘴！叫我夫人！”华服夫人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拍开按在太阳穴上的手，整个人也瞬间变得气急败坏。
“夫……”王妈双眼一红，手背被拍的火辣辣的痛，可是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眼前的这个五官精致的美妇是她四十多年前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啊！可是女儿如今身份高瞻，反而却不能认她这个妈妈，她们也只能以主仆的关系生活在一起。
心里的苦，有谁知道？
“你摆出这种我欠你很多钱的脸色给谁看？当时是谁为了要钱，不惜舍弃一切的？如今想到的得到了，就要反悔了是吗？”华服夫人冷冷嗤笑一声。
“我……”王妈眼泪湿了眼眶，却不敢哭出来。
因为她知道，那样会得到女儿更加冷酷的对待，甚至连留在女儿身边都不行了。
王妈已经快七十岁了，虽然外表上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但实际上她已经岁数很大，这些年吃的好穿的好，但总是少了些什么。
起码，跟她曾想过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这里没有熟悉的邻里邻居，有的只是没有人情味的锦衣玉食，随着年岁越大，王妈越发想念在乡下的日子，那才是地道的家长里短的生活。
相比起来可能清贫辛苦，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快乐。
前几天，王妈接到自己老三哥家儿子的消息，说是她那年迈的三哥快不行了，知道后，她以泪洗面，特别想回去见老哥哥最后一面，可是……她才刚开个头，话还没说全，就被女儿彻底的掐断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好歹是她的母亲啊，虽然她的女儿现在是整个C国最尊贵的女人，可……她却只能卑微的以一个佣人的身份陪伴在女儿身边。
是，生活自然是很好，用城里人的话来说，就是很有层次！
可王妈总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生怕出了错连累了女儿，她没什么文化，只觉得自己像一个蹲着全世界最华丽监狱的囚犯。“行了行了，你不要总摆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现在的生活不好吗？不缺你吃不缺你穿，又何必去搭理那些人？不过是因为你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他们才会眼巴巴地靠上来，若是放在以前，谁会挂念你？你别忘了哥哥去了时，他们的嘴脸有多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