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什么都可以提,唯独是不能翻旧账的。
上一世,燕之虽然早逝,可她在别的方面却一直顺顺当当,因为没有恋爱过,所以也没有遭受伤情之苦。
这一世在贤王府过的那些时日委实成了她心中的梦魇,与景行的一场爱恋始于懵懂的怜惜,终于景行对她的轻慢。
那是一根扎在心上的刺,虽然经了天长日久伤口愈合心肉已经把刺包上,可刺就是刺,只要碰到了就会疼!
“我不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燕之沉了口气才说道:“很多事我不提不想并不是我释然了,我只是觉得既然要和你过日子,那我就的把过去放下,往远了看……”
“爷的错,以后不说了。”景行默不作声的听她把话说完,马上态度诚恳地道了歉:“我也不是个事事大度的人。”
“那年看着你从王府里走出去,爷又生气又心寒,然后就没了一点儿你都消息,那时候可真难受哦,比死了都难受。”
“还说?”燕之作势要起来,景行伸臂抱住了她:“你这火气怎么说来就来呢。”
“还不是你招我的?”燕之梗楞着脖子浑身紧绷,一看就是在较劲。
“对对对,爷的错!”景行两只手就快抱不住她,索性抬腿压在了燕之身上:“没怀上也是爷的错,等你身上干净了,爷天天播种,一定让你这里大起来。”
景行拍了拍燕之的肚子。
燕之盯着景行的脸,始终看不出他的情绪。
莫名的,她的心慢慢地揪了起来。
“景行,你也得往远了看。”燕之凑过去在他凉薄的唇上轻轻吻过:“咱们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景行抿嘴儿一笑,眼中朦朦胧胧地。
“我算过命,算命的半仙儿说了,我命好福大,以后可是有儿有女的!”燕之笑着说道。
“以后……有爷么?”景行柔声问道。
“当然有!”燕之点头,不容置疑地说道:“没有你哪儿来的儿女?”
“那爷更得宝贝着胭脂了!”景行双臂收紧把燕之紧紧的拥在怀中:“这么旺家的女人,可不能让她再跑了。”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燕之轻声道:“不会跑的。”
“说定了?”景行直视着她的眼睛。
“说定了。”燕之笑着答道。
燕之知道景行心中的恐惧。
他还有太多的事儿没有做完,他耗不起时间。
景行很快睡去,燕之窝在他的怀中保持着一个姿势很久,身子几乎麻木,她听着他的呼吸平稳了之后才很小心地动了动。
景行很快的睁了眼看向她,看清楚之后他才把眼闭上。
“唉……”在心里长叹一声,燕之忽然觉得景行是真可怜。他如今二十多岁了,怕是都没有睡过几个踏实觉。
……
“我不买这个。”翌日清晨燕之在逛菜市的时候有小贩迎着她走过来把一个干巴巴的饼子递给她,燕之赶紧摆手拒绝。
这里是边关,东夷与大惠两国又正在剑拔弩张的开战阶段,景行对燕之讲过,外面的东西不可胡乱食用,以防旁人下毒。
“不要钱!”卖饼的小贩在臂弯里挂着个脏兮兮的竹篮,那些饼子就摆在篮子里,上面盖了块油脂麻花的棉布:“有人付了钱请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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