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院在收到了一个很及时,也很需要的揭发材料之后,他们就精神焕发起来,从那一晚开始,连续四天四夜的刑讯逼供,不准睡觉,只要江副局长稍一闭眼,轻则一掌,重则一拳,或是一纸杯凉水倒进他的衣领里。
有一次,江副局长困的实在不行了,连打骂都睁不开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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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睛。这帮人分工合作,一人用胳膊锁住他的脖子,另一人拽住他脑后头发使其仰面朝天,还有一个则坐在他的双腿上,一手用毛巾捂住嘴,一手端水杯往鼻孔灌热水,呛得江副局长张不开嘴,喘不上气,两眼火星直冒,手拽脚蹬拼命挣扎,扭动身体使劲扩张着肺部,希望能进去哪怕是一丝半缕的空气,一直到昏死过去。
等他被一盆冷水浇醒过来时,全身上下已湿透,嘴张的大大的,喘着粗气,肺部疼的象是被硬生生撕裂开来。过了十来分钟,看他缓的差不多了,这些人又重新开始施刑。
这一晚上,江卓昏厥过去三次,从第五天开始,江卓眼前出现幻觉,说话含混不清,想睡觉的欲望变得极其强烈且无法抗拒。
在有罪推定前提下,江卓在那个地狱般的审讯室里,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坚持不承认所以的问题,死在里面;要么老老实实的交代,全盘承认。
而前一种情况是完全有可能的,他记起自己在警院培训,学习的时侯,老师曾经讲过的一个例子,睡眠剥夺最终会导致死亡。迫使老鼠两周不睡觉,它们就会死亡,这比饿死它们所需要的时间还要短。最后,在头脑短暂清醒时他选择了后者。
什么叫人心似铁非是铁,官法如炉真如炉,他如今是彻底领教了。
第六天凌晨三点钟,江副局长终于低头认罪,开口说话。
除了自己很多的贪赃枉法之事都交代了之后,还在检察院的同志诱导,拼凑下,承认了是自己发的短消息,给出了一份大家都早就认定,也都能接受的口供,作出了有罪供述,办案人员立即让他在写好的笔录上签字画押,之后,他被扔在暂押室里连续睡了一天一夜。
三天后,他以贪污受贿,诬陷诽谤等好几项罪被检察院批捕,随即被送到柳林市第一看守所关押,在看守所里,每天在板铺上打坐的江副局长,脑袋里苦苦思索的只有一个问题,谁在害我?到底是谁!
这个答案他是永远都想不出来的,没有人会来告诉他,也没有人再去关注他,一个废掉的官员,就像是一棵坠落的流星,最后只能永远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萧博翰的所有娱乐场子都在江副局长批捕的那天晚上一起开张了,恒道集团的护卫队也再一次恢复成往日的状态,他们仔细的看护着自己的每一块地盘,对于还莫名其妙的继续停留在自己地盘上的史正杰的手下们,他们也给与了毫不留情的迎头痛击。
被打蒙了的那些史正杰的弟兄们仓惶而逃,回到了史正杰的地盘,史正杰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萧博翰的反击这样及时,现在江卓已经靠不住了,自己单打独斗肯定不是恒道集团的对手,他不得不拿起了电话,向苏老大求援:“苏总,我史正杰啊。”
苏老大也一直都在密切的关注着柳林市的变化,特别是江卓的情况他几乎是时刻都在留意,后来他不得不放弃了一点点幻想,看来江卓是彻底玩完了。
更让让惊诧的是,在江卓批捕的当天,萧博翰就恢复了所有的生意,并强硬的出手,驱赶和击溃了史正杰的人马,这个消息让苏老大有了更多的担忧,他不能不联想到过去治安大队张队长的事情,那么举一反三,这次江卓的倒台是不是也和萧博翰有关呢?
如果不是,萧博翰怎么可能这样及时,放肆的展开反击?
这样一想,苏老大就感到一阵的背心发凉,好悬,多亏自己没有参与进去,否则自己又要在柳林市出一次洋相,掉一次价了。
他接到了史正杰的电话,不用多说,他也能估算到史正杰想对自己说什么,他就说:“史总,你好啊,是不是萧博翰开始反击了?”
史正杰忙说:“是啊,是啊,他已经清理了我留在他地盘上的所有弟兄,看样子下一步还会对我地盘展开攻击,你看这事怎么办啊?”
苏老大说真的,他也没有多好的办法来应对萧博翰的反击,从实力上讲,他不逊于萧博翰,但要放手喝萧博翰一搏,他又真的并无太大的把握,这个萧博翰不仅手下人彪悍善战,而且他本人也是足智多谋,都起来绝对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苏老大手中的牌还有很多,他绝不会就这样来单独的和萧博翰斗勇斗狠,他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我一会给萧博翰去个电话,帮你说说,要是他条件不过份,你就适当的做出一点让步,大家都好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