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心里有个疑问,那个我在百怨魔身体里见到的卢衡,真的是个恶灵吗?一个由降灵人转化而成的恶灵,究竟是怎么变化的,又到底经历了什么?
“卢衡偷盗地图的事,和诅咒有什么关系?”我再次追问卢星佑这个问题,总感觉他弯弯绕绕的,没有说到重点。
卢星佑是个三千年后的小辈,所知道的关于那个年代的事情,不过都是些从族志上看来的东西。你问他他也道不出更多信息,还不如问些有用的,毕竟现在这情况也不适合探究历史。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地图丢了,卢家的人自然脱不了干系。按照律法,是该押上卢家全族远赴都城受火焚之刑的。可是当时卢家出了位月女,也幸得出了位月女,还是卢衡太祖的亲妹妹,其他人才不敢拿卢家人怎么样,再加上月女一族本身就有一次豁免权,总算勉强保下了满门。然而,死罪可免,活罪是逃不掉的。丢失地图是虚无世界的头等大事,卢衡太祖消失了,可他的双亲还在,卢家当家万礼太祖还在。”
“那岂不是,所有人都会将罪责和怨气转到他们身上去?”
人总是如此,无法改变现状的时候就会找个替罪羊,宣泄自己的怨气。
“是啊,那是卢家历年来最不太平的一次,每天都有人上门闹事。其他几大家的人也好,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人也好,一夜之间,卢家的地位仿佛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是个人都能踩上两脚。我承认,我们是有过错,可是这地图我卢家守护数十万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可以在一次失误之后,整个世界的人都来指责我们?他们有什么资格?说得糙一点,他们的安全是我卢家人世代守护地图换来的,也没见谁感激过我们。”卢星佑说着说着激动起来,卢永明立马打断了他:“佑儿,不许这样说。地图本就是被我卢家人偷走的,世人要怪我们也很正常。地图丢失,他们都很恐慌,找不到人怪罪,卢家自然要担起责任。”
“不是担起来了吗?万礼太祖不是用全城的人血作引,下了个咒吗?”卢星佑一时口快,不经思考地说了出来。
白无趁机问道:“什么咒?是让遥星城的人变成吸血僵尸的咒吗?”
他自知失言,也没什么好继续隐瞒的,脱口答道:“不是的,是给那张地图下了咒。”
我听到这话,当时脚下就打了个趔趄,幸得白无扶住了我。咒下在地图上,那岂不是我们所有接触过地图的人都有可能中咒?我抓紧卢星佑的衣袖,着急地问:“到底是什么咒?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