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我大惊失色,连忙拿出纱布为他包上止血。他疼得脸色铁青,不得已靠在石墙上,牙齿上下打着颤,虚弱地说:“秘文上说,要开这个八卦锁,需用卢家人的骨头做钥,九真先祖的生辰作匙。若用错了解法,地宫便会自毁,短刀也会重新封存于另一个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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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未知的地方,再不让人找到。”
幸好,幸好凌灼刚刚阻止了我,否则地宫一毁,我们这队人岂不是永远都要覆灭在这个幻化出来的小世界里?
阎叔捡起卢衡的小指,皱着眉剔去皮肉,对他说:“我就奇怪卢九真怎么会把短刀明目张胆地放在这里?原来是个诱饵。能走到这里的人,基本都是高人,其他阵术拦不住,所以他用了玉石俱焚的方法。地宫下方的引力,应该就是这个自毁阵法的阵引所在。”
“不错。九真先人自始至终都没打算让除卢家之外的人带走短刀,毕竟它的威力过于巨大,一旦离世,对虚无世界将会是个极大的威胁。我怀疑,短刀上应该还附有更霸道的阵术。”
卢衡说这话的时候,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所有人,似在提醒我们不要对短刀有非分之想。
我不满被他怀疑,澄清道:“你放心,这刀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我们只是要离开这里而已,对它并不敢兴趣。我还有我的伙伴等着我去救,你只管将心放进肚子里。”
卢衡被我戳穿心思,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接过阎叔手上剔好的小指骨,插入铜盒的八卦锁孔,状似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轻蔑地一笑:“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开你的铜盒就是。”
卢衡被我怼得没了言语,循着铜盒上的一些古怪图案这儿摸摸,那儿瞧瞧,将八卦锁转了又转,最后听见咔嚓一声,似有什么机关被打开的声音。
“好像开了。”
白无下意识地把我挡在身后,说了句“小心”,铜盒就开始自由变换形状。只见它由一开始中规中矩的方形变成了圆形,再由圆形变成了三角形,三角形又变成了不规则的多边形,最后,成了一把刀的模样。
“铜盒竟然是刀鞘!”
这招奇思妙想让我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阎叔感叹道:“此生,我若能得九真高人对阵术十分之一的悟性,于愿足矣。”
怪不得阎叔感叹。一路所见所闻,我逐渐明白了,凭什么万千修道之人中唯独他可以得道。这功法和悟性的完美结合,非常人能与之匹敌。
卢衡惊喜地正要拔鞘,突然石廊的镜子开始虚无缥缈起来,凌灼一个低喊:“不好,月亮就要西沉,出口快消失了!”
天狗骇然,扶起卢衡,对我说:“我们的出口在那边,没时间磨蹭了,我带卢衡先走一步。”
说完,它背起卢衡就开始向来时的方向一路狂奔。
我担心地看着他们逐渐消失的背影自语道:“来时都走了那么久,他们赶得及吗?”
白无牵起我的手,望着长廊说:“别忘了,天狗有空间拼接术,它只是不想在我们面前展示而已。”
也对。只是有些遗憾,只差一步,我们就能一睹短刀的真容了,毕竟为它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却不曾见上一面。
想来,心有不甘。
“有时候,保持一点神秘感,也很不错。”白无突然侧头笑看着我,我脸色微微一沉。
他又读我心了,我的秘密,很快就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