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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分,白羽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仰望着火红的夕阳,这时铃铛从屋外进来说是莲夫人来了。白羽虽然有些累,也不想见她,但想了想还是让铃铛带她进来了。
冰莲的装扮与之前有了明显的改变。那时的她白衣胜雪,不施粉黛,盈盈弱弱,我见忧怜,而今日的她华光四射,浓妆艳抹,落地凤尾裙更显贵气十足。最不一样的还有她的气色与神情,一副老树逢春的喜色。
而对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失了宠的白羽。因为这几日足不出户,整个人也没有很好的梳理打扮。一张俏脸说不出的苍白与憔悴。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极尽简单朴素。
或许正印了那句新妇旧妇之句!
一见到白羽,冰莲便神神密密地向她眨了眨眼说:“菱儿,我们姐妹有些重要话要说,能不能让不相干地人先回避一下。”
白羽猜想她是不是要说万小山的事,于是也对铃铛说:“铃铛你先退下吧!”
铃铛点了点说,说了声“是”便出了门。
铃铛出门后,冰莲便跟上将房门紧紧地关上,还小心地向四周又张望了一下,才放下心说:“菱儿,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明天就要起程回龙起的事了吧!”
“是玉京!”她加重了声调提醒着她。
冰莲一愣,然后立即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说:“是是!玉京!也就是王爷老是‘龙起龙起’地在我面前说,我听得习惯了才说岔了嘴。”
白羽移开了视线,不想看她,低头望着地。“姐姐来找我有何事?”顿了顿,又说:“可是我师兄有消息了吗?”如今风光的姐姐估计除了万小山的事也不会再来找她。
果然,冰莲笑着点头说:“可不是啊!因为王爷预定明日要回玉京,所以一大早便有东宫和越王府上的人来王府说,太子殿下和越王今晚上要过来替我们王爷践行!这不,王府管事又差人去了你师兄待的那家小酒坊,要他们送不少酒过来。”
“嗯!那我师兄不是可以混入王府了!”
“是啊!所以我才急着过来通知你。”
“可是师兄就算进了王府,也无法靠近朝阳殿,这里有这么多人把守。”
“妹妹啊,万小山自然是无法来这朝阳殿,可是你却可以出朝阳殿啊!你出朝阳殿又不会有人盘问阻拦,你去个隐蔽的地方见他不就可以了。”
“可是什么地方可以避开所有守卫的注意呢?”白羽有些发愁地说。脑子里把王府每个地方都想了一遍,似乎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是没人把守的。
冰莲又朝四周瞄了一眼,凑到白羽的耳朵边小声说:“姐姐已经帮你想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什么地方?”
“酒窖!”
“酒窖?”
“是啊!姐姐已经观察多时了,按往日,几个送酒的都是从后门进来的,然后将在酒桶放进酒窖中便要立即离去的。所以他们在王府侍卫眼皮底下能堂而皇之去的地方就是酒窖。而你可以事先偷偷地躲在酒窖里,在万小山进来后便能与他见上一面了。但至于你们能聊上多久,我也不好说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姐姐!”或许,这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案了。
冰莲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说:“菱儿,不管你如何看待姐姐,姐姐永远是你的姐姐,姐姐能帮你的就一定帮你,就像小时候那样!”
这话说得白羽惭愧起来,的确小的时候,自己一受了赵夫人的责罚,都是冰莲替她在赵夫人面前求情的。虽说他们为了赫连夜,心中有了间隙,可是姐姐对她的恩惠,她怎能轻易就忘记了了。
“对不起,姐姐,是我错了!”她抬起头迎上冰莲的目光,“谢谢姐姐!”
“啊呀,我们姐妹这么客气干什么!快,你准备一下,你师兄可能很快就会来了。”
白羽点了点头,起身更衣。
与冰莲出了朝阳殿,冰莲突然说:“菱儿,如果万小山今晚就要带你走,你会跟他走吗?”
“我……”虽然早有心离开,可到底是还没有心理准备今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