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我依稀听见有人敲门,再有座机电话响起。
我生怕吵到卓先生睡觉,很暴力把话筒提起来,再压下去,之后,话筒就一直没放在电话座机上,只丢在桌子上。
我一次次摸卓先生的额头,我一次次对自己说,若体温再升,我就算叫110,都必须把他弄进医院。
晚饭时间,卓先生还没醒,我便陪着他继续睡,只偶尔叫他喝水。
夜里,我一直不敢睡太沉,一直关注着他的低温,他出了很多汗,到后半夜,我见他已退烧8个小时,便揭了一床被子。
第二日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我睁开眼睛,便看见卓先生微笑着看我。
他的双眼很亮,脸上没有任何病态。
“早。”我开口,笑着看着他。
“昨天辛苦了。”他低头吻我额头。
“抱歉没能把花瓶买下来。”我还记挂着那个瓶子。
“没关系。”他说,“起床吗?饿不饿?”
“饿,从昨天下午一直饿到现在。”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再吻了一会儿后,“我先去洗澡?”
他点头。
之后,我们去自助餐厅吃早餐。
有服务员走到我们那桌:“卓先生,卓小姐,昨天林少来找过你们,你们可能不方便,他说他今天还会来。”
我没纠结服务员喊的那句“卓小姐”,只问:“林少是谁?”
“林少就是林少峰。”这是服务员的答案,瞧她的模样,仿佛林少应该很出名,应该全地球都知道。
只可惜,我不知道,我正在再问,只听卓先生已经开口了:“林少就是昨天和你一起争花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