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道:“她难得这么开心,我不忍心告诉她,更怕说了实情,她会自暴自弃,放弃治疗。”
阎友闻点着头低声叹气,跟来的一众大夫也一起叹气。
“我们去看看俞正吧!”我换了话题,实在不想说这个沉重的话题。
俞正的房子就在隔壁,我们进去时只他正坐在明亮的房子内。
见我们进去,他对我笑了笑,说:“王妃你们来了。”
他的态度很是和蔼可亲,一点没有暴民的痕迹,如果他们不是被逼成那样,怎会逃跑?怎会暴动?也许他们便是一等良民。
我朝他笑道:“你今天身体如何?”
“还不错。”他笑着说,犹如身体健康的人正在互相随意的问候着。
“来,我帮你诊一诊脉。”我说。
便有人将诊脉的小枕放到里面的小桌子上,阎大夫的徒弟拿了一张小凳子过来,我坐了上去,示意俞正坐到桌子对面放置的椅子上。
他坐下后,我开始认真地帮他诊脉。
诊完后,我又帮他施了针灸,心中暗暗吃惊,他外表的症状和苗褀差不多,只是苗褀气血充脑,而他却是气血往脚底下行,如此不同的差别,当用两种不同的手法治疗。
俞正黝黑的脸上洋溢着希望,眼睛闪亮地问:“我的病情如何?能治吗?”
我不知如何答他,他虽然没有苗褀那么差,但是我压制不了他血液中的病毒。
我只能对他说:“你且宽心在此养病,此病要看你自己的求生意志,我们会对你尽力而为,也会尽力找病源,希望能将此瘟疫根治。”
俞正一双小眼睛黯淡了下去,也沉默了下去。
接着其他大夫也过来帮他诊了脉。
俞正一直默默地配合着我们的治疗,待所有大夫诊过多后,他才抬说:“我知道众大夫为我尽心尽力,患上此症自知治愈的希望不大,不过我知道有一个大夫,曾治愈过此症。”
我双眼一亮,与众大夫一起问:“他是谁?”
俞正说:“据我所知,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他夫人一起,在江湖中人称妙手雌雄,只是他们很怪,只医自己喜欢医的人,而且收费奇高,但也偶尔有不收费便医治的事。不过,如果求医者他们看不对眼,就算多高的价格,他们都不会医治的。”
我听得心里一喜,连忙问:“这妙手雌雄现在哪里?”
俞正想了想说:“这两人行踪不定,不过上次有人看到过他们在碧落村出入,我本也想着逃出来后到那里碰碰运气,看看能否碰到他们。”
阎大夫笑了起来:“那我们便派多些人进村找他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