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心情大好的她哼着歌,开始做饭,秀云一家和沈德贵母子却都呕得要死了。
沈秀云偷鸡不成蚀把米,凭空多出了四两多银子的外债,把她呕得都要吐血了,眼看着雷捕头和吴四爷走没影儿了,就呼天喊地的嚎丧起来,“老天爷啊,谁来给我们做做主,我们没偷她银子,肯定是那个小骚屄诬赖我们的……”
沈德宝皱起了眉头,眉心拧出了个大疙瘩,沈福存不咸不淡的开口:“大姑,雷捕头不是说了嘛,就算你们没偷,也是你们家给弄丢的,要是你们不抢人家兰丫的被子,人家的被子搁在家,银子也不可能丢啊,所以就算你们没偷,这银子也得你们赔!”
“我不赔,我就不赔,他们要是敢问我要钱,我就上他们家上吊去——”
沈秀云扯着又尖又长的调子,开始撒泼了。
老王头儿看着疯了似的儿媳妇,心中一顿懊悔。
王万福是一脉单传,当初老王头儿就是看上了沈秀云的泼辣,以后就算是兄弟少也不能受欺负,这才替儿子上门求娶的。
没成想,沈秀云那身泼辣劲儿没给家里带来任何好处,倒是惹了不少的祸,这些年来,她常常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跟人打架,亲友邻居都让她给打遍儿了,眼瞅着家里就要过死门日子了,他也是受不了了,才提出分家,自己单独出去过了。
本以为眼不见为净,谁知道这个破马张飞的媳妇竟作出这么大个大祸来,给家里凭空作出四两多银子的外债,真是要命了!
“万福啊,把你媳妇整回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老王头疲惫的跟儿子说了一声,蹒跚着走了,苍老的背影佝偻着,落寞、缓慢。
这会儿,王万福哪还顾得上管他媳妇啊,更没心情去可怜他老爹,此时他满心想的都是欠小舅子那四两银子的饥荒呢!
小舅子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要不也不能为了钱把他们告到衙门去,这往后,只怕是得过天天得被他追债的日子了,这可咋整啊!
沈德贵的心情也不咋好,他还指着把他姐姐姐夫送到大牢去教训一下出出气,顺便儿把那四两多银子弄到手呢,谁知最后啥也没捞着。
虽说有一张欠条在手,可就沈秀云那舍命不舍财的性子,咋可能顺当的把钱给他呢?拿不着钱,跟二哥欠他的又有啥区别呢?
本以为老二家发达了,兰丫又是个胆小懦弱的,他能大捞一把,可整来整去,毛儿都没捞着,倒搭上五文钱雇毛驴子。
他…。好憋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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