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其意不言而喻。
淳于珟像没听到似的,又喝了一口茶,才将茶碗递给了随侍,随后不疾不徐的坐在了习武场边的椅子上,才向张二勇看过来。
张二勇吸了口气,提步上前,抱拳揖了下去,“小民张二勇参见王爷!”
一旁的侍卫见张二勇只向王爷行了揖礼,没有行叩拜大礼,暴喝一声,“大胆刁民,见了王爷竟敢不行叩拜大礼?”
张二勇听了,依旧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的立在那里,神色如常,毫无畏惧。
淳于珟见他没有因为自己是王爷就战战兢兢,俯首帖耳,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武功就胆战心惊,面露畏惧,还依旧保持着自己不卑不亢的样子,心中到是对他又多了几分赏识。
他一抬手,淡声道,“无妨,一个礼而已,不用计较!”
说罢,拿起桌上的折扇,轻轻的扇着,对张二勇道:“本王听说你要去参军了,可有此事?”
张二勇愣了一下,他要参军的念头,还是那日第一次见到他时起的,他从未跟别人提及过,也就昨天见到二叔时跟沈二叔说了一会儿,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他知道了,简直不可思议!
但很快,他想明白了,这位王爷视自己为情敌,定然已经盯上自己了,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肯定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闷声道:“正是,只不知王爷唤小民来有何要事?”
淳于珟靠在了椅背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神气,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听说你要跟她退婚,本王想问问你,之前本王许你的财宝和美女你还要不要?若要的话,今儿就顺便拉回去。”
“不要!”张二勇回答的毫不犹豫。
他铿锵有力的说,“我跟她退婚,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请王爷不要再用钱财来侮辱小民,小民纵然穷,但也绝不会为了钱去卖自己的未婚妻。”
“很好,有志气!”
淳于珟击了两下手掌,似真赞许他似的,呵呵一笑,说:“本王一向欣赏有血性、有志气的人,就冲你的这份骨气,本王愿意在你的仕途上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合起扇子,又放回到小几上,道:“抚州军营的大将军是本王的好兄弟,本王愿给你写一封荐书,可保你在抚州军营里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最好是在那边儿扎下根,娶妻生子,永远也别回来才好呢!
然而,对王爷的一片好意,张二勇却不领情,正色说:“小民不要,王爷既然说小民是有血性,有志气的人,小民又怎么会走这样的门路?小民只想凭自己的本事干一番事业出来,不想靠关系!”
特别是不想靠他的关系,要是靠他的关系,便是能飞黄腾达,他也不愿意!
淳于珟眯了眯墨色的眸子,审视的看了张二勇几眼,道,“也好,但愿你能干出一番事业,有登坛拜将,入朝受封的一日!”
张二勇拱了拱手,“谢王爷鼓励,如王爷没有旁的事,小民就此告辞。”
说完,又揖了一下,转过头,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背后,传来一道冷飕飕的声音,“既然走了,就别回来了,在外面好好的过你富贵悠闲的日子罢……”
张二勇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却铿锵有力的回了过去:“若她能过得安乐,我便是在外漂流一世子也无所谓,但若她过得不好,我便是拼上这条性命,血溅三尺,也要回来替她遮风挡雨!”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
“好狂妄的东西!”罗同见主子听到这泥腿子的话脸色有点儿不对,边低声道:“主子,这厮太狂妄了,要不要属下把他——”
他伸出一只手,做个了“咔嚓”的动作。
淳于珟冷声道:“不必,爷定要让他看看,她在爷的身边儿过得有多好,比在他的身边强百倍千倍!”
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