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旅店老板不在家,只有他老婆,和一个小服务生看店,忙着在吧台后面算帐,也没看到陈大彪等人从后门跑出去。
陈大彪表面看起来粗鲁,其实算是粗中有细的人,在走进后院内后,就拉着张冒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又让田中秀雅藏起来别动,这才贴着墙根走向了西边的房间。
张冒从后门旁边拿了个暖瓶,走到西边房门口,和悄悄贴在房门一边举着酒瓶子的陈大彪使了个眼色,抬手敲了敲门。
“谁?”
呆了几秒钟后,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送热水的。”
张冒说道:“你同伴临走前,嘱咐我们饭店烧开水后,送一瓶热水来这边。”
“送热水的?”
屋里的男人开门,只拉开一条缝,看着张冒说:“我没让他们送热水呀。”
张冒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看了看四周:“哦,难道是我听错了?算了,不要拉倒。”
他转身刚想走,屋里那个男人打开了房门:“既然送来了,那就留下吧。”
“好。”
张冒这个好字刚出口,猛地转身把暖瓶里里的热水,忽地一下扬向了那个人。
那个人做梦也想不到,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旅馆会遭到人算计,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可怎么能挡住热水?
滚烫的热水一下子浇在了他脸上,疼的他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声还没有完全响起,躲在旁边的陈大彪就扑了出来,挥起手中的酒瓶子,狠狠砸在了他脑袋上。
啪的一声脆响,那个人受到重击后,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担心他会反扑,在外面混了多年,混成心狠手辣的张冒,抡起暖瓶又给了他脑袋一下,接着和陈大彪一起压在了他身上。
“怎么了,怎么了?”
前面吧台后面的老板娘,听到有人惨叫,和东西的碎裂声后,连忙跑出了后门。
陈大彪在门口喊:“老板娘,没啥,是俺表弟喝多了,碰倒了个热水瓶。”
“摔破热水瓶要赔钱啊,陈大彪等会儿你别忘了。”
老板娘骂了句什么,也没怀疑什么,转身扭着皮股又回去了。
陈大彪的家就在镇上,和老板娘早就混熟了,所以她也没在意。
等老板娘回小酒店中后,躲在暗处的田中秀雅才悄悄跑了过去。
等她进门后,很有几分江湖阅历的张冒,已经用被单捆起了黑夹克,又在他嘴里塞了块破布,开始搜身。
“咦,人呢?我明明看到他们抬进来的呀。”
田中秀雅关上房门向窗上看去,却没有看到那个装人的口袋。
后面这排房子,除了最东边的是老板两口子住着外,其它房间也都被搞成了客房,只是租金要比楼上贵,因为这儿空间大,里面家具齐全,还有彩电冰箱啥的。
“肯定是在床底下,或者柜子里。”
张冒头也没抬的说着,从黑夹克身上搜出了一个东西:手枪。
看到这把手枪后,陈大彪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开始后怕了:幸亏刚才下手快,要不然结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接着,张冒又从黑夹克身上搜出了一把刀子,几个弹夹,还有钱包、车钥匙等东西。
甩了下头发,张冒打开钱包说:“发财了,怕不得上万的现金啊。”
“先别捣鼓那个,先找人。”
陈大彪走到大衣柜面前,拉开了门。
一人多高的大衣柜中,孤零零的挂着一件衣服,下面却是个人形的口袋。
看到这个口袋后,田中秀雅低声喊道:“就是这个!”
张冒俩人把口袋抬到了窗上,陈大彪解开了绑绳,往下一拉――一个嘴上贴着胶带,双眼紧闭的女人出现在了视线中。
陈大彪俩人同时松了口气:暂且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飞哥要找的人,单说她被装进口袋中藏在大衣柜里,这就证明黑夹克不是好人,最起码也是人贩子之类的,那么打伤他也没啥心理负担了。
“快弄醒她问问,她是谁……”
田中秀雅刚说到这儿,张冒却说:“不行,咱们得赶紧带她离开这儿,谁知道那些人啥时候回来?”
陈大彪俩人揍昏黑夹克,仗着是人家猝不及防,如果黑夹克的同伴回来了,他们可没本事对付持枪歹徒。
陈大彪把女人扛在肩膀上,对田中秀雅说:“走,我们去你房间,快!咱们自身安全后,再给飞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