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抃却是笑眯眯的看着阮大铖说道:“次辅大人怎能信口开河?甘肃三年免税乃是占领之初即下达的政令,当时我们希望将更加富庶的陕西交给朝廷,要并入封地的甘肃太过困苦,八贤王仁慈免税三年有何不可,此乃朝廷自作聪明非要换取甘肃于王爷何干?至于低保制度又非甘肃独有,此乃王爷仁政惠及万民,为那些困苦百姓谋个生存福利,免得他们走投无路造反这有何不可?”
“这……”阮大铖说不出话来了。
“哼,全都是巧言辩解,分明是八贤王故弄玄虚,不说甘肃如今局势,云南我还没找你们要。”说这句话的是沐国公沐天波,他虽然名义上永镇云南,但实际上实权不多,结果在唐军的强大战斗力和政策宣传下,云南土司纷纷反水,将他逼走了。如今唐军以遗诏的名义,彻底吞并了云南,让他如何能心服,所以今天自然是借题发挥。
赵光抃却是冷笑道:“沐国公此言可要负责,你如此诽谤八贤王乃是以下犯上,恐怕朝廷法理不容。至于云南还是先皇遗诏所写,你如此说是不是打算谋逆?”
“你?谁知道遗诏是真是假。”沐天波已经气昏了头,说起话来口不择言。
赵光抃当即厉喝道:“沐天波你敢质疑先皇遗诏,乃是大逆不道之罪,当诛九族,还请皇上明断。”
“你敢诬陷本公。”沐天波气得大叫。
“沐国公刚才说了什么,在场众人皆能听到,说我诬陷你恐怕难以服众吧。”赵光抃寸步不让,满朝文武偏又对他无可奈何,背后有八贤王的支持,赵光抃足以藐视他们所有人,更何况沐天波被抓住了把柄。
“好了,沐国公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也在情理之中,皇上仁德自然不会追究,但甘肃之事还需商讨。”马士英见到朝堂上的焦点被赵光抃带偏了,大有将甘肃问题轻轻带过的趋势,所以他赶快将话题兜了回来。
赵光抃的确打算这么做,结果被马士英发觉了,对此他却并不担心。朝廷势力日益衰落,越来越无法与八贤王争雄,他只需要在此地慢慢和他们打太极兜圈子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他再多费唇舌。
看看满朝文武看过来的目光,赵光抃微微一笑:“当初条约八贤王已经履行,甘肃已经交接给朝廷官员,自然就不关封地的事情了,此时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