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欣浑身一震，搭在肩膀上的外套差点便掉落，幸得陈子盛眼疾手快，将她的衣服拉住，往上拢了拢，目光，似有若无地在李察和小五身上转。
谢卓妍一脸愤懑，郑海峰则也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倒是他怀里的婉婉，一张小肉脸漾满了怒意，小手也是捏得紧紧的。
小五不躲不闪地承受着李察加于她的一切，脸上，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梓欣被外套盖住的手，紧得有些发颤，就在她看不下去想出声阻止时，却被陈子盛一个按在她肩膀上的动作打断。
两人互视一眼，梓欣才渐渐冷静下来。
不能功亏一篑。
对于小五而言，她刚刚一系列的行为，只是为了保护婉婉，他们这个时候不能轻举妄动。
“你看看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你来给他们通风报信，你以为她们会信吗？一个一个看着你被打，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赵小五，我真替你悲哀。”
李察捡最伤人的字眼，一个一个地砸在小五身上。
抱着脑袋的小五，听到这话，嘴边却漾开一丝欣慰的笑。
她知道他们这是为了她的婉婉好，所以她一点都不怪他们。
李察见状，更加愤怒，他一边踢她，一边碎碎骂，“还敢笑！我他妈让你笑！该死的，你早就该死了！”
梓欣在看到小五那抹笑时，有些很久以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向她。
那个时候她们一起训练，她受伤，小五总是偷偷抹眼泪，挂着泪珠给她包扎，如果是哪个人欺负了她，她会默默将那个人记下，然后找机会，狠狠教训他，给她出气。
那样的小五，是她儿时最好的伙伴，也是她最信任的人，虽然经历过背叛，让她已经完全不再相信她，但是刚刚那个笑，却让她对很多事都产生了怀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