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他绝望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像是一条丧家犬似得,他目光显得极为失神。
“杜月娘,我恨你,但我也爱你,真的。兴许我是个很卑微,很无耻,很阴险的人,但是对于你吩咐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懈怠过,我尽可能的使出浑身解数,去完成你交托给我的每件事情,我毫无怨言,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别的。你说我怕死吗?或者说你觉得我现在这幅模样,跟死掉,又有什么区别?”
囚徒干瘪的嘴唇微微蠕动着发出沙哑而苍老的声音。一个人有多不正经,那他就能有多深情,囚徒不是个正经人,甚至说,他连个人都算不上,可他就是如此的深情,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如果仅仅是凭借死亡的胁迫,囚徒压根就不可能取得那个种族的认可,也跟加不可能最终走到权力中心,获得那条叫做守护者“泰坦巨蟒”的赞同,是的,他一直都怀着一颗真诚的心,去面对这些淳朴的原始居民。
兴许这是一张被僵化掉的面具,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囚徒对于杜月娘的信仰从未更改,哪怕是此刻。
爱一个人,无关她的性格,容貌,等等。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说不通的。囚徒的话,并没有打动杜月娘。
因为她现在真的很愤怒,憋着一肚子火呢,要怪的话,那就只能怪囚徒的运气背,没有挑准时机。
囚徒沉默了半响,再次说道:“嗯,我从此再也不会跟你说这种话了,等我将雨人部落安抚下来,我就消失,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掉。”
说完,他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此刻正值西阳西下,微红色的余晖染红了海岸线的半片天空。
透过海水折射在囚徒那衣衫褴褛的背影上,焦黑色的皮肤在海风的吹拂下若隐若现,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荒凉。
研究所的四层防护网被尽数破坏掉了,由于自毁模式被终止掉的缘故,这里以及附近的电磁波都消失掉了,黑色的大鸟们是为森林建设而生的,便集体的飞到这儿来施肥,它们数量极多,看到哪里没有树木,就开启粪便轰炸模式。
“嘎嘎。”
“嘎嘎嘎嘎。”
沙哑的鸟叫声穿过研究所的大门,传到杜月娘的耳畔,让本就肺都快要气炸的她胸中更是烦躁不安。
“聒噪。”杜月娘气的直接爆射而出,结果自然是悲剧到了极点。这些黑鸟仿佛就像是有着某种特殊的怪癖似得,但凡看到能够移动的物体,它们精神就会异常亢奋,面对着如此猝不及防的攻击,杜月娘自然是没法躲避。
“啊!!该死的黑鸟!”她本身就有点儿轻微的洁癖,现在被这么一搞,整个人瞬间就要奔溃掉了。
她疯了似得冲进研究所,找到浴室……心中积聚的怒火就像是接连不断反复喷发的超级火山口。
滚烫的岩浆就不停的从她心口当中满溢而出。她疯狂地冲洗着像是狗皮膏药似得黏在衣服上污秽。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我怎么会这么倒霉。”杜月娘一边冲洗着自己身上的污秽,同时也在心中不停的咒骂着,她想,今天应该算是自己最为倒霉的一天了吧。
嗯,准确的说,应该是最黑暗的一天。简直就是暗到连丝毫的光明都无法看到。她很是绝望。
“唐逸,你给我等着。七色彩蟒这等神物都认你为主,运气这块败在你的手上,我杜月娘认栽,但是让我认输那是不可能的。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没准你还真的能够从哪个地方的逃脱。”
杜月娘在心中想着,冰凉刺骨的冷水,都无法将她的怒火熄灭。冲完澡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啪。”喷头被杜月娘用蛮力给捏了个粉碎。此刻的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唐逸等人将营地扎在一个地势较为宽敞的地方。
这片废墟的面积实在是太过恐怖,人行走在其中就跟蝼蚁似得。用吉飞的话来说,那就是不用十天半个月,根本就找不到直达的那些家伙居住的地方。
白色石子在夜色中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有点儿类似于夜明石,但它的光芒,要远比夜明石刺眼的多。
“呼呼。”张铁柱冷的直打颤,他是没有想到,这破地方的天气竟然跟沙漠里似得,日夜温差简直就是夸张到令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