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二夫人很快面色铁青的回来了,她似乎没有查出什么。
盛锦兰刚刚已经被送回了房,而罗依还跟在四皇子身边,她们两人亲密的站在一起,时不时凑在一起亲一亲抱一抱的,看得锦然一阵恶心。她讽刺一笑,刚刚这四皇子还那样专注的看着盛锦兰,一副非盛锦兰不娶的样子,谁知道没过一会,这四皇子转眼又抱上了罗依。
罗依和四皇子没抱上一会就松开了,罗暇在一旁拉住了罗依的手,她们二人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分开了,然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便分开了。锦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罗暇了,她有些惊讶于罗暇竟然敢出现在这盛锦兰的祈福宴上。
锦然挑了挑眉,她张口大声笑道:“罗暇,我真是很好奇,你竟然还敢到这盛锦兰的及笄之礼的宴会?”
罗暇很快认出这个将自己和妹妹害到这番田地的少女,他的脸狠狠抽搐了几下:“我为什么不敢来?这锦兰好歹也算是我的妹妹,我身为哥哥来祝贺我妹妹及笄不行吗?”
锦然讽刺一下,此刻他们二人的争执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锦然干脆放大了声音:“罗暇啊罗暇,世上竟还有你这样的哥哥?是你这次搞的鬼吧?”
罗暇浑身一抖,他看着众人怀疑的眼光强壮镇定:“你凭什么说是我搞的鬼?我好端端的为何搅黄我妹妹的及笄之礼?”
这话说出来谁也不相信,尤其是张家二夫人,此刻她眼色如刀,就差没有冲上去对着罗暇千刀万剐了。
锦兰嘲讽的一指罗暇的手,她语气淡漠:“罗暇啊罗暇,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你做什么坏事之后难道不会洗洗手吗?你的手,现如今可是红的很呢。”
一旁的下人忙抓住罗暇的手细细查看,连周围的小姐们也好奇地为了上去。
罗依皱眉:“锦瑞郡主,你不要仗着你是郡主就含血喷人!手上有些红怎么了?难不成还违背了华朝的礼法不成?我哥哥清清白白的来宴上贺喜,你们盛家人却这样对你们的客人吗?”一句盛家人又勾起了众人刚刚的后怕,毕竟她们刚刚参加的带着马蜂的宴会也是盛家办的。
锦然不慌不忙得示意一旁的小厮将罗暇用绳子困得紧紧实实,一边慢慢悠悠道:“我刚刚还奇怪,盛锦兰若是请大夫配了那吸引蝴蝶的香料,必定也是知道这种香料到底要用多少剂量的。可是我刚刚打开盛锦兰的香料,却发现她袋子里的香料比正确的剂量不知道加了多少。”
一旁的盛家二夫人赶紧点头承认,她现在也不敢再说盛锦兰是凭着自己让蝴蝶飞下的鬼话了:“没错,锦兰她早些日子便请了极其有名的西域密医,这香料是密医给我们开的,锦兰她是对这些用量一清二楚的。”
锦然微微一笑:“所以,这些多出来的香料定然是有其他人放进去的。而你,罗暇,你的手上有一种砖红,这种颜色是皮肤直接碰到那种香料会有的颜色。”
这下,罗依和罗暇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罗暇,他仍在负隅顽抗:“你说这颜色是那香料留下来的就是吗?我手上的颜色是我来之前在家里画画时,颜料染在手上了,根本和那些香料啊什么的丝毫关系都没有。”
锦然轻蔑的看了罗暇一眼,她伸手将刚刚站在自己身旁的,拿着个蒙着黑布的小笼子的丫鬟召到自己身边:“是不是那种香料,大家一看便知。”
锦兰接过那小丫头手上的笼子,轻轻一打开这蒙着笼子的黑布,转瞬间,便从笼子里飞出来十几只深蓝色的蝴蝶。
这些蝴蝶小巧、颜色鲜亮,翩翩欲飞的样子好像一朵朵深蓝的、娇润的花朵。
这一朵朵深蓝色的花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却不愿意离开,她们扎堆一样朝罗暇的那边飞去,一只只都停在了罗暇的手上。那些没有停对位置的,只能勉为其难的在空中继续回旋。
众人刚刚听完锦然说的这种香料的用处和功能,因此对于这种香料可以引蝴蝶的作用清楚不已,她们一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众人开始喊叫起来,这罗暇偷偷往盛锦兰的香囊里放了这么些个香料,谁知道那些给来访的小姐的香囊里有没有他的手笔?
估计这一次的马蜂都是这罗暇偷偷放出来的。他是为了害盛锦兰放出的这些个马蜂,但是这要是有什么不小心的地方,害的可不只是盛锦兰了,估计还得害了那些一起来参加盛锦兰的及笄之礼的小姐们。
因此这诸位小姐看罗暇的眼神也格外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