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走,好戏也都看完了,若是接着呆着,等明日四皇子清醒了,少不得得迁怒到参加婚宴之人的身上,。虽说方天戟也不怕这四皇子找茬,但是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强。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锦然回府后甜=天不过是有些擦黑,她在宴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因此到了家也是饿得很,便跟着母亲一同进了些晚膳。
“你们在四皇子府内怎么样?四皇子那边有没有为难你?”虽说四皇子似乎更恨方天戟一点,但是他却是无法和方天戟正面对峙的,张氏担心四皇子暗戳戳的对自己女儿出手。
锦然笑着摇了摇头:“今日倒是风平浪静,除了四皇子发了一会疯之外就没有什么事了。娘,今个这四皇子可真真是疯了,我看着明日一大早皇上的训诫就得到那四皇子府了。到时候啊,那罗依、盛锦兰她们几个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锦然虽然与四皇子接触不深,但是对于四皇子的大致性格也是了解的。这四皇子刚愎自用,且极其自傲,到时候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的错处,十有八九是要把责任推给无辜的盛锦兰和罗依的。锦然并不是同情她们两个,毕竟当初要嫁给四皇子是她们自己的决定,如今有什么苦楚也只能自己往下咽了。
张氏摇了摇头:“这四皇子本来就荒唐,皇上和太后便着意选了个正派端庄的正妃管管这四皇子,可是谁知道皇后想是和皇上打擂台一般,又选了两个妖媚爱挑事的侧妃给了四皇子,这正妃再有心,也一个人拗不过两个,听你这么一说,这四皇子妃如今也只是哄着那四皇子罢了。”
锦然又夹了个虾仁:“可不是,婚宴开始没有一个时辰,便不知道从哪里给四皇子弄了两个侍妾来……”
终究是只有“荒唐”二字与之相配了。
四月过得极快,京都今年的四月天气倒是爽朗的很,不像去年,已然是春季还冻得人扎脖。
锦然的及笄之礼也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而不断靠近。
张氏一早便拿着张单子来找锦然,她今日不像往日那样唠叨,张氏说了没有几句便怔怔的看着自己身侧的女儿,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娘!”锦然伸出无手在张氏眼前用力晃了晃:“娘,您想什么呢?您听到我说话了吗?”
“恩?哦,哦。然儿,你接着说吧。”张氏这才大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她赶忙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锦然无奈道:“娘,您是不是这些日子给我筹办及笄礼有些累了?怎么我叫您您也不应呢?左右明日我就及笄了,您也不用操心这些了,快回去歇歇吧,有什么事还有我呢,起来做就好了。”
张氏笑着摇摇头,她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怅惘与慈爱:“我不累,我只是看你竟然这样一日日的长大,转眼就到了要准备及笄礼的时候了。感觉你还是小时候刚刚出生的样子,就这样小小的一捧躺在我的怀里。这是时光飞逝啊,转眼你就这么大了,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锦然看着母亲的眼认真道:“娘,无论我长到多大,成了怎样的姑娘,我都是您的女儿。”
张氏被锦然说的鼻头一酸,她竭力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故作轻松道:“等你嫁出去我就空闲了。来,你再跟我看看明日及笄之礼的安排。”
锦然笑道:“娘,我都看了几百遍了能不清楚吗?这么多次下来了,我背都背下来了。礼宾是方天戟的姑姑方夫人,赞者是明安公主。明日给我盘头的玉梳是鸡蛋黄的黄翡玉梳,都在檀木盒子里放着呢……”
锦然张口便来,她对这些安排和流程已经烂熟于心了。
张氏笑着道:“你可别嫌烦,这及笄之礼乃是女孩家一辈子的大事,一生就有这么一次,若是出了什么错,你就自己一个人偷偷哭去吧,到时候连后悔都来不及后悔。”张氏又道:“且前些日子你堂姐盛锦兰刚刚举办了及笄礼,她那及笄礼虽然中途出了差错,但是像是给来里宴的小姐夫人们送香包的主意就很不错,到时候你的及笄礼总不能比她的及笄礼举办的差吧?”
张氏又不动声色的加了一把火:“我瞧着,你对那方家的小子可是上心的很。你总不想因为你的不走心叫他丢脸吧。到时候这么多夫人小姐都要来看你的及笄礼,你乃是方天戟的未婚妻,你要是出了一点差错,她们心里念着你是盛锦然的同时,也想着你是那方天戟的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