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伸手翻开剩下的其他纸张,每一张都已经被写满了,都是方天戟打算抄给锦然的经书。纸上的隽秀小字乃是时下最为流行的簪花小楷,每个字的比划都如银钩一般游龙戏凤,看着十分洒脱淡然。
方天戟用大手摩擦着厚厚的一摞抄好的经书,心里柔软的像一团棉花,这字......是锦然的。这些经书也是锦然抄的。每一份锦然抄写的经书,都是给方天戟的,每一个字上面都凝结着锦然对方天戟的爱。
“施主。”寒梨寺的主持双手合十吗,,慢慢踱步走了进来:“施主这些都是之前锦瑞郡主送来的,她说送到您用的这一处小佛堂来,我们便直接给您送过来的。”方天戟强自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他此刻心里又是酸涩又是高兴,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冲那方丈摆了摆手,出去找锦然了。
临走的时候,方天戟还没有忘记带走那些经书,这可是锦然一字一句的抄下来的,他以后要留下来慢慢看。也亏得锦然不知道方天戟干出了这样的事情。要不然她肯定得把方天戟带来的这些东西全都扔回去了,方天戟这也太没有出息了。
锦然成婚的第三天,锦然和方天戟回了盛府。
“娘。”虽然只在方家呆了三天,盛锦然的心境却是有了巨大的改变,她刚刚下了马车,便快跑几步,冲到了早在门口等候自己的母亲的怀里:“父亲,母亲,哥哥,嫂嫂。”锦然从母亲的怀里出来,她害羞的朝在门口等候自己的家人轻轻行了个礼,都问好之后才有几分嗔怪的斥责自己的母亲道:“娘,外面天气这么冷,你们怎么不在府内等着,都跑到了门外面来接我?”
锦然
有些无奈,现在外面大夏天的,阳光充沛的很,她在外面待不了半个时辰便会叫苦连天,可是从她父亲母亲额头上的汗珠来看,她们已经等自己很久了。
锦然不想让自己回个门便使父母兄嫂如此受罪,她连忙一边把大家往屋里拉一边抱怨道:“不过是个回门罢了,娘您们搞得阵仗这么大做什么?别说是其他人,连方天戟也被吓坏了呢。”
方天戟此刻也很是时候的走出来,他面无表情,让盛家的众人还真的挺难分析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许是爱屋及乌,张氏对自己这个小女婿也多了几分慈爱,她一把拉住了方天戟的手:“天戟啊,不用怕,今日就是回来看看,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做什么的。”她伸手捏了捏方天戟紧绷的手臂,有些忍俊不禁:“我们盛家一屋子都是文人,还真没有几个能跟你打一架的人,且今日就是锦然回门罢了。”
听了张氏的话,方天戟才看起来脸色好了些,也不再那么紧紧的抓着方天戟,而是同众位大舅子小舅子聊了起来。
锦然见方天戟同自己的兄长说话,心里才放松了些,她不过是离开家了两天,却已经产生了物是人非之感,明明她走的时间不长,连她原来住的小院都是和原来的布置一模一样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再次住进去的锦然,心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锦然心里有些怅然所失,她本以为自己能在盛家待上许久,但是没有想到她竟是这么早就要嫁出去。锦然本来还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她想着反正盛家和方府同样都是在京都,自己若是想父亲、母亲了,只要套上一亮马车,一炷香的时间便能看到自己的父母了。但是到了她嫁人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改变了。
“这就是我的卧房。”锦然笑着将方天戟带到了自己的闺房,之前方天戟来盛家的时候,顶多实在盛家的主院转哟,哪怕是到的锦然的小院里,他也没有到过锦然的闺房里,这些对于世家贵女太过了一些。
不过如今倒是没事了,锦然已经嫁给了方天戟,往后她们两个一起去哪里都没有事了,那些个长舌妇们也不会碎言碎语了。
锦然拉开小抱厦外一层又一层的厚厚的纱帘,她随意从裙子上抽出一根腰带,将这些纱帘用腰带系起来,她的裙子因为失去了腰带的支撑而慢慢往下滑落,锦然却不在意自己裙子如何,她还是往里走,只给方天戟留下了一个背影。锦然桃红色的纱裙就像一朵浅染的花瓣,在地上慢慢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