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渊将情况说了,末了道,“父皇息怒,儿臣以为,拜月教既早晚被灭,不如将他们的教主的骨灰归还,能令得他们不战而降,也是好事。”
“可能吗?”孝元帝表情虽冷,语气并不是怎样坚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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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这帮妖人最擅长阴谋诡计,根本就是在有意拖延!”
木清洢恭敬地道,“父皇,拜月教到如今份上,已是强弩之末,使不出什么手段,澜渊与他们交手多年,既有此一说,必是有把握的,还请父皇宽心,让澜渊一试,儿臣亦会帮澜渊,父皇不必担心。”
孝元帝将目光移至她身上,沉默。
木清洢心中一凛,登时想到一件事:自己之前可是逃婚离开皇宫的,按照皇家律法,她是要担罪责的,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所幸苍澜渊立刻接过话去,“清洢所言极是。父皇请放心,如今形势紧张,不能再拖,也请父皇相信儿臣,定能妥善解决拜月教之事,永绝后患。”
孝元帝总算是开了口,“也罢,朕说过拜月教之事都交由你处理,你万事小心就好,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有惊无险地退出昭阳殿,木清洢呼出一口气,“我还以为父皇要拿我问罪,哎,多谢你方才帮我解围。”如果不是苍澜渊把拜月教之事说的相当严重,孝元帝恐怕不会这么轻易让她出殿。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为什么要逃,”苍澜渊瞄她一眼,“不过你放心,我了解父皇,他不会将你逃婚之事说出去,必会找个理由瞒混过去,你这顿责罚是一定会免的。就算免不得,也会着落在我身上,你不用担心。”
话一说完,他又开始骂自己多嘴,这么一说,好像显得自己有多伟大一样,处处替人担责任,这不是在显摆吗?
“我明白,”好在木清洢并非小家子气之人,甚明事理,所以并不恼,“皇上为了的皇室颜面,我承认我之前逃婚是有些鲁莽,但……”
“过去的事不提了,方才是我多言,”苍澜渊大度地一挺胸膛,“反正现在我也将已你追回,你这辈子都别想再逃出我手掌心!”说罢还抬手握成拳晃了晃,以示威严。
木清洢失笑,拍了他的拳头一下,“是哦是哦,怕了你了,以后我再不逃就是了。”
“你说的?”苍澜渊眼中现出计谋得逞的笑意,“你就算逃了,天涯海角,我都会追你回来。”
“知道,这话你说过了。”木清洢心中感动,为免自己掉下泪来,她赶紧转移话题,“那青藤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不能食言,将他们教主的骨灰归还,”苍澜渊傲然,“不过,做为交换条件,他必须打开地宫,让所有拜月教余众投降朝廷。”
木清洢皱眉,心道这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要看青藤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两人说着话,一起去了天牢。
青藤虽已成阶下囚,但因为被封了穴,并无反抗或逃走的能力,所以没有加镣铐,静静站在栅栏门前,背手沉思,挺悠闲的。他这干净、妖娆的模样,跟暗无天日的天牢,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门响过后,苍澜渊和木清洢双双进来,青藤抿唇一笑,“跟孝元帝商量过了?是否现在就将教主的骨灰还我?”
“可以,”苍澜渊冷声道,“但你要先让你的手下把地宫打开,让所有人投降朝廷。”
“除非你先把教主的骨灰还我,否则不可能。”青藤后退一步,摇头,脸上虽带笑,眼神却决绝。
一人一句话,局面就僵住,若没人肯让一步,谈判就进行不下去了。
木清洢忽地一笑,眼神锐利,“青藤,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除了等你的人自己打开地宫出来,别无他途?”
青藤一愣,皱眉不解地看着她,“什么?”
“你们负隅顽抗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吧?”木清洢上前两步,拿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下,“而且是无葬身之地那种,如果你坚持不肯先让步,我们也自有办法将你们赶尽杀绝。”
“你说什么?”青藤又惊又怒,却还强自镇定,“你用不着吓我,你们根本不知道地宫那些出口在哪里,怎么杀?”
“我非要知道出口吗?”木清洢嘲讽地冷笑,“只要我能确定地宫的位置,即使掘地三尺,相信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吧,只要挖通地宫,我向里放水也好,放毒也好,你的教众要么死,要么逃出来,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苍澜渊几乎要笑出来: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如此刁钻了,这么绝的法子,也亏她想得出来。
“你……”青藤咬牙,“你敢?”随即又冷笑道,“木清洢,你太小看我们了!地宫四通八达,就算放水放毒,他们自有法子逃生,你根本抓不到他们!”
“是吗?”木清洢神情不变,“那我们不妨试试!父皇如今正严令子民捉拿拜月教余孽,见之杀无赦,你觉得他们还有地方可去吗?何况我的毒只要一出手,他们根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你要不要先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