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冷玉,只怕这传出去,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何况,他还跟朱静打了赌……
一想到朱静,苍澜渊脸色又变了变。
小顺子一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太子的反应,见他变了脸色,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点了头,应道:“是。”
小顺子刚一出书房,却又看到来请人的若月,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太子醒了吗?”若月快步上前将小顺子拉到一边。
“是,可是太子说有政务要处理,今日不能去太子妃那边了……”小顺子如实说道。
“什么?”若月跺了跺脚,迟疑地看了书房一眼,心头越发的烦躁,却又不敢擅自闯进去,唯有一肚子的火气发在小顺子的身上,低咒一句:“真是没用。”
说完,扭头就走。
小顺子无辜被骂,心头却还是庆幸不已。
想一想,只怕刚才若是若月没有过来,他亲自去太子妃那边回话的话,说不定又要被扒了一层皮。
三日后。
“娘娘,奴婢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奴婢吧!”若月的双手痛苦地在身上直挠,指甲划过的地方,皆是一片狼藉。
冷玉看得触目惊心,却又无计可施。
“若月,你再忍一忍,并非是我不帮你,只是主公不给解药我也没有办法。”冷玉一个劲地摇头。
“主公,主公,我要去求主公……”若月不管不顾地朝内室冲去。
冷玉本想拦下,可转念一想,或许让若月闹一闹对自己未尝没有好处。
“若月,若月……”她想着性地一拦,佯装唤着,却是任由若月掠过自己踉跄而入。冷玉嘴角微样,转过身跟上前去,却是立即换了一副愁容。
内室内,白子烈正闭目调养生息,听到动静并没有睁眼,却是没有蹙起。
若月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不由得缩了缩脑袋,有种想要落跑的冲动。
说时迟那时快,冷玉已经跟了进来,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抓住若月的双手,高呼道:“若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主公正在调养,你怎么还跑进来了……”
“我,我……”若月早已经被身上的毒折磨的崩溃,自然看不出来冷玉的算计。
白子烈这才幽幽地睁开双眼,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若月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冷玉不得不说道:“启禀主公,若月身上的毒已经发作两日,还望主公能够……”
“想要解药?”白子烈立即明白过来,眼底掠过一丝嘲讽。
若月忙不迭地点头。
冷玉还来不及说话,白子烈已经再次说道:“什么事都办不好,居然还想要解药?”
那口气,就好像她们此时冲进来要解药是多大的笑话一般。
冷玉只觉得头皮发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属下自知办事不力,还忘主公能够宽限几日。”
“那就让她再忍耐几日。”白子烈不以为然道。
“这……”冷玉大惊失色。
若月已是两眼一黑,差点没栽到过去。
“主公,奴婢正的好难色,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若月不管不顾想要冲上去。
白子烈蓦然睁开,那凌厉的眼神扫过,冷玉顿时心头一惊,连忙拉住若月。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她仓促地将若月拖了出去。
“公主……”若月挣扎着不肯离开。
冷玉眉头一紧,不得不伸手在她的脖子后用力一敲,若月的身子缓缓地软了下去。
“呵呵,你倒是好心。”白子烈一声冷笑。
冷玉一手扶住若月的身子,低声道:“都是属下办事不力,连累她了。”
这毒发之苦,她都受不了,何况是毫无内力的若月?
“既然明知道办事不力,为何还不尽力去办?”白子烈再次闭上双目。
冷玉的眼底掠过一丝愤怒,不过却很快掩去。
“不敢有瞒主公,并非属下不尽力办事,只是这几日苍澜渊一直避而不见,属下也是没有办法。”冷玉无奈道。
“他不见你,你可以去找他,不是吗?”白子烈的声音透出几分愤怒。
冷玉咬了咬牙。
三日前,当若月回来说苍澜渊不愿见她的时候,她已经亲自去了书房,只是没曾想到,苍澜渊竟尾随了朱静出了宫。
“怎么?莫不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白子烈突然睁眼。
冷玉一阵心慌,脱口道:“是,是苍澜渊他出宫了。”
白子烈微微蹙眉。
冷玉心中懊悔,却干脆和盘说道:“据说是边境大发瘟疫,朱静主动请缨要去救治瘟疫。不知为何,在朱静离宫后,苍澜渊也出了宫,一路尾随朱静等人向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