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秒钟,曲子晋欣赏了一场丰富的表情秀,凝了柳絮一眼半信半疑的拿了片送往自己的嘴里,下一秒立时皱眉,勉强咽下去,末了通通将猕猴桃给挑了出来。
见曲子晋表情很不好,柳絮问着,“曲子辰送的?”
曲子晋从鼻腔里溢出一声闷哼,算是默认。
柳絮……
怪不得一向把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曲子辰会花钱买贵的吓死人的水果,敢情是故意的。
回到别墅时,孙婕柔的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进屋一看见程增,愤怒的目光立即朝着他扫了过去。
也不如往常般叫程叔叔,而是直呼其名,“程增,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动曲子晋,可为何他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
怕吵到孙母,孙婕柔刻意压低了声音,并和程增有默契般的往书房挪去。
“不可能,那天曲子晋根本就没去游乐场。”程增坚持他的想法。
“不可能?”孙婕柔暴怒,杏眸里红血丝
根根分明,“那你的意思是,我眼瞎看错了?”
“我怎么可能看错?纱布渗出来的红色充满了铁锈味,不是血是什么?”见程增否认,孙婕柔歇斯底里的吼着。
“婕柔,你冷静点,别吵到你母亲。”看到孙婕柔处于暴怒状态,程增想办法平息她的怒气。
“现在怕吵到她?”孙婕柔噙着嘲讽,“你当初要是不对他出手,现在我会站在这里和你吵?”
“婕柔,我跟你保证,我手下的人绝没伤害曲子晋。”说着陷入沉吟,“也许,这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拿自己身体演戏?程增,换做是你,你会为了不达目在自己身上割几刀?”孙婕柔听得冷笑连连。
见孙婕柔不信,程增无奈,只得跟自己手下确认这个消息。
数分钟后,有电话打进来,咬字清楚分明,“程总,我跟樊盛确认过了,当时在场的确是曲子辰,而非曲子晋。他俩虽然长得像,但仔细辨别,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你听到了?”见孙婕柔的情绪慢慢的恢复平静,程增开口。
“那我所看到的,又是怎么回事?”孙婕柔还是不肯相信程增。程增明面上是回来帮助自己,实际上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底牌。
早在去世前,她父亲就看出了孙忠明的狼子野心,才给她留了一条后路。而这条后路只有孙母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动用。
这次送母亲出国,意外带回了程增,母亲又跟她说了其中详情,至此她才知道,程增和自家母亲之间,除了感情之外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只是,从这些天程增的所作所为来看,他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掌握的,是父亲留下的灰色势力。
而这些,程增瞒着她母亲。
“婕柔,我跟你父亲是至交,眼下又有你母亲这层关系,是不会害你的。”
两边各执一词,终究还是感情在占了上风,孙婕柔选择相信曲子晋,而不是程增。
“把你手上的势力都交给我,我来操纵,以后你只需要安心陪着我母亲就好了。”思考了许久,孙婕柔开口。
程增眼底是满满的不敢置信,万万没料到孙婕柔居然选择相信曲子晋,而不是他。
“孙婕柔,你疯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你居然如此上心,再这么下去,你会毁了你自己,毁掉孙氏的。”
“少来这一套。”对程增的提醒孙婕柔很不以为然,“那些势力本就是我父亲的,现在交还给我天经地义。”
看着程增的目光倏的一冷,“怎么,不想交?是贪恋权力带来的满足感,还是怕交给我之后,我反咬你一口?”
程增很是犹豫,当年孙氏黑白通吃,他掌管着灰色势力,但随着发展的趋势孙氏要洗白,就必须割舍黑色这一部分。
因而孙父让他带着一些人转移到国外,国外的管制要比国内松的多,创业不过是对外的说法。
然时过境迁,随着孙父的去世,孙忠明掌控孙氏后就不再给他们拨资金,因而资金变得紧张,不得已他选择了投靠在异国有崛起之势的徐少。
而孙婕柔根本就不知道,他身后背负的这些复杂关系,而且还和曲子晋藕断丝连,而徐少,则和曲子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孙婕柔又是个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将来肯定会选择站在曲子晋一边,这让他如何自处?
孙婕柔压根就不管程增此刻想的是什么,只是一味地逼他,“给你两天的时间,到时若还不同意,别怪我把你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