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贺然冷笑一声，明显是不信。
陆笙箫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但还是极力镇定着，她不能在贺然在面前露出半点胆怯，否则只会让自己的境地更加糟糕。
“是的，贺然，我之前就已经说过，我们只能做朋友。”
陆笙箫继续补充。
“那我又算个什么。”
贺然再次笑道，随后身体往后退了两步，摇摇欲坠。
陆笙箫稍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神情没落的贺然，忽然再次激动起来，他大声地嚷嚷道：“你之前告诉我，你现在没有再重新开始的胆量和想法，所以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到我，可你现在告诉我是我想多了，陆笙箫，你对得起我吗？”
陆笙箫皱眉。
随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要离开。
贺然的眼神变得愈发痛苦，甚至是划过一抹凶残与恶毒。
贺然急忙抓住了陆笙箫，像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开始苦苦哀求道：“笙箫，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想想我的感受。”
事到如今，陆笙箫也没想到自己和贺然会发展到如此境地。
愧疚是有的，但无济于事。
陆笙箫停下来，只能好声好气地对贺然道：“贺然，从一开始我就说的很清楚，我们只是朋友，是你把我们的关系越界了。”
“你曾经说，我是因为贺晋深才不接受你，但现在你清楚了，和贺晋深没有任何关系。”
贺然低头，沉默，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他现在当然看清楚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内心才有太多不甘。
贺晋深也就算了，那李泽算个什么东西，回国没几天，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陆笙箫抢走了。
“那个李泽，到底什么地方比我好。”
贺然不解，内心愤慨，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陆笙箫默然。
这个问题，显然无法回答。
就连她自己，现在也在努力地说服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挺好的。
这无疑是让贺然抓到了最后的希望，双眼开始热切而发红，不停地重复道：“笙箫，你现在也不确定对不对，你也没想好究竟要和谁在一起对不对？”
这不是陆笙箫想听的话，因此显得极为不耐烦。
她打断了贺然的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贺然，该说的话我已经说清楚了，如果你还不能接受，那我也没办法了。”
“笙箫。”
贺然忽然再次叫住陆笙箫。
这一次，陆笙箫没有停下，而贺然在后面快速追了上来，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闷声闷气道：“笙箫，我知道自己错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陆笙箫有些诧异地看着贺然，他是真的想通了？
我看未必！
但陆笙箫还是没有说话，听着贺然接下来会说什么。
果然，几秒后，贺然眼底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冲陆笙箫道：“笙箫，我可以抱抱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