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生会突击检查各班佩戴校徽的情况,然而她的校徽根本不知道丢哪去了,久远的记忆更加不能帮她回忆起来。
而且据说不佩戴校徽的学生,要被罚跑操场十圈。
这对于平生最讨厌体育又讨厌晒太阳的景荔来说,根本就是一项酷刑。
在她皱起眉头,想着怎么逃过去的时候,手肘又被轻轻碰了碰。
她微微偏头,一张纸条又递了过来。
江新白:我这里有一枚多的校徽,你要不要戴?
读完这句话,景荔忍不住绽出一个笑容,看得江新白忍不住呆了一下。
她说了谢谢,接过校徽戴上,然后继续一脸淡定地看着课本。
这些内容都丢了十年了,捡起来也需要花一些时间。
学生会检查完她的校徽,就检查她的同桌。
“这位同学,你的校徽呢?”
然后是江新白刻意压低的公鸭嗓:“不见了。”
景荔手指一抖,扯烂了一页书角。
学生会记下来他的名字,就继续检查班里其他同学去了。
景荔立马抓住江新白的手腕,低声质问道:“你干嘛骗我你有两枚校徽?”
江新白没回她,右手腕被她抓住了,只好用左手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递给她。
江新白:我知道你不喜欢跑步和晒太阳。
景荔深吸一口气:“那关你什么事?没有人愿意被罚跑吧?”
江新白继续递纸条:没关系,我喜欢跑步。
景荔咬牙:“你和我本来都不用跑的。”
江新白:怎么不用跑?
景荔:“如果你不借给我校徽,我就会想其他办法不跑!”
江新白:那我还是想借给你。
景荔看他写字实在心累,忍不住说道:“喂,江新白,说话,别写字了。”
江新白犹豫了片刻,还是写了纸条过来:你讨厌我的声音,不想被你讨厌,所以不说话。
景荔几乎要被气笑了,不说话的话,这和一个哑巴做同桌有什么区别?
她把声音放软:“江新白,你说吧,我会努力适应的。”
为了今后那样一副令人沉醉的嗓音,这点牺牲又算什么?
江新白显然不太相信景荔的说辞,依旧固执己见地用纸条同她交流。
景荔放开他的手腕,佯装情绪低落地低头看书,但是又久久不翻一页。
江新白递过来的纸条她也视而不见,要不盯着课本生闷气,要不就是盯着黑板生闷气。
这样胶着的状态持续到了下午放学。
江新白终于忍不住先出声了,但也尽量压低了音量,以免引起景荔的不适。
“景荔,你别生气了。”
景荔轻哼一声。
江新白继续小声说:“以后我跟你说话,你不要生气了。”
景荔立刻散去脸上的不快,清媚的眼眸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她突然觉得和江新白打好关系,一周的时间就绰绰有余了。
然而她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被实实在在地打脸了。
景荔一睁眼,就看到少女版的自己正挽着父亲的臂弯软声软语地撒娇。
而她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景荔突然觉得,她应该是世界上最山寨版的重生了。
再想到今天和江新白约好了一起吃午饭,景荔忍不住哀叹一声,她深知以前的自己是什么脾性,今天不整出些幺蛾子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