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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家伙怎么转性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够如此冷静的停下脚步，肯安安静静的听自己说话？
叶离狐疑的看了一眼杀牙，这老东西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冷笑的看着叶离，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说啊，你不是要和我好好谈谈吗？我看你能说出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
叶离故意拉扯方向，朝着灵剑阁相反的方向而去，来到了距离狂刀山几百里以外的高山之巅上。
两人面对面站在巅峰之上，这两个人，一个是曾经站在虚灵界顶端的虚灵兽。一个是现在虚灵界的第一高手，世代交替，如此巧合的两位顶尖人物，机缘巧合之下，碰撞在了一起。
没有外人，叶离也能够畅所欲言。
只听叶离说道：“杀牙前辈，你曾经是这虚灵界站在巅峰的人物，你应该有你自己的判断才对。”
“当然，我的判断就是，灵剑阁和狂刀山，联手灭掉了我的后代族人，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叶离无奈的叹了口气：“前辈，你可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时代变迁？你已经沉睡了几万年，几十万年，甚至几百万年。子孙只有子孙的造化，你何苦纠结于此呢？”
在叶离的印象中，没有哪一个朝代或者大家族，是能够永久不衰弱的，永远坐在第一把交椅上。总会有更强大的后人，顶替他们的位置，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阻拦。
而几百万年间，杀枪家族能够存活这么久，这已经算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便也在这时，只听杀牙不屑的哼了一声：“叶离是吧？别的我不多说。你说时代变迁，我就问你一个事实，灵剑阁现在如何了？”
这一句话直接把叶离问的无话可说。按照叶离的说法，谁都会衰弱，可是为什么灵剑阁现在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为什么他们从三脉中最弱的一派，变成了整个虚灵界的王者，统治着所有人？
“这个……当然也是时代的发展，总归要有人站在这第一的位置上。”
“那为什么这位置，不是杀枪，而是你们古剑家族？嗯？回答我叶离，为什么灵剑阁现在发展的如此壮大，偏偏要杀枪家族来当这个垫脚石？你难道不觉得太不公平了吗？或者……这根本就是灵剑阁的阴谋！”
话音刚落，杀牙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暴走，反手握着他的两根巨牙，朝着叶离交叉进攻而来。
两道锋利的光芒，叶离不敢硬接，倒退两步，指剑向上一弹，弹开了他的攻击。
尼玛，这老头倒是挺会说话的嘛，老子这一次怕是遇到对手了。
从前在口舌上，叶离可从来不虚谁。叶离可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可是这老头，偏偏一次又一次的让叶离哑口无言。
对啊，为什么最后的赢家，是曾经最弱的灵剑阁？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介入？导致了虚灵界的格局，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
叶离心中一紧，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而杀牙也没有立刻动手，等待着叶离的回答。
“回答我啊叶离，为什么？你让我怎么想？你站在我的位置上，一切就会明白了。不是我放不下了，而是这事情，让我无法放下！”
叶离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没有来，灵剑阁是不是会像以前一样，还是垫底。三脉的平衡会不会打破？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会！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对，就是因为你！你打破了虚灵界的平衡，你才是罪魁祸首！是你，灭了血刀家族，是你灭了杀枪家族，现在，你又要亲手毁掉古剑家族。三大家族，最终都会毁在你的手上！是你，叶离！是你亲手干的！”
叶离只觉得脑袋一阵俱裂的疼痛，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便也在这时，杀牙突然一掌，轻轻的拍在叶离的胸口。叶离再往后退，身后是万丈深渊。
叶离就这样从山峰之上跌落下去，杀牙冷冷一笑，看着叶离痛苦的皱着眉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跟我玩，你小子还太嫩了。你不知道这虚灵界谁是最狡猾的吗？年轻人。”
杀牙没有等待叶离，直接腾空而起，速度极快的朝着灵剑阁飞去！
……
“为什么？绕了半天，特么的绕到了老子的头上？”
叶离现在满脑子的问号，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成为了破坏虚灵界的罪魁祸首。
虚灵界走到这一步，叶离是亲眼见证的。当初他利用月光之力，破开虚灵界的通道，成为了第一个离开虚灵界的传说。
之后便是一系列的变迁，灵剑阁统治虚灵界，下令追杀狂刀山。而血刀家族，就是趁着这混乱的时期，偷袭杀枪家族，灭掉了整个金枪湖。
按照这个逻辑，这一系列的事情，罪魁祸首，可不就是自己嘛。
“小子，你醒醒啊。你别上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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