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清比郭慧云小两岁,生了小孩不到一年,老公是个小包工头,这些年赚了些钱,饱暖思**,在外面发廊快活潇洒的时候,被逮进去了,回来不思悔改不说,反倒时不时找田月清撒气,喝酒发威,田月清气不过,跑回娘家来了。
“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吵吵不就好了...你细娃子还没断奶吧?你就不想啊?...气消了就算了...不都这样过的吗?”郭慧云洗干净水壶,在橱柜里找出姜糖,放了一大团,这是山里人家日常必备的东西,潮气大,驱风避寒的好东西,暖胃啊。
“孩子让爷爷奶奶带着了,怎么不想,唉...晚上涨的痛死了,就想我家那细娃子...可这日子没法过啊...我跟你说个事,你都不信...”田月清眼神有点迷茫,跳动的火苗在眼睛里闪烁着,她越说越低,后面讲的事倒让郭慧云确实吃惊。
“不至于吧?这么长时间?...我真不敢信...”郭慧云对田月清说的事,有点同情了,不免想到自己身上,神情也有点萧索,唉,女人啊,同病相怜啊。
大锅里的水开了,顾不上再去细想,郭慧云灌满水壶,提着就上侧房去,不忘叮嘱一下田月清:“把火灭了...你先去我房里睡吧,我安顿一下就过去...”
“嗯,你去吧,我晓得晓得...”
侧房的门开着,灯泡的瓦数不高,光线不是特别好。
黄锐敏侧着身,衣服也没脱,就那样倦缩在床铺上,屋子里有一股酒精的味道。
放下水壶,郭慧云的心里没来由的就有点紧张,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薄被子给拉开,盖在睡着的人身上。眼神却不受控制的,情不自禁的便多瞅了几眼。
慌慌的,不小心就带动了一下黄锐敏身上披着的麻料西服外套,那衣服便耷拉到床沿边,从衣服里滑落了一点东西出来。
郭慧云为自己的慌乱,脸上有点红,还好睡着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赶紧的弯腰去捡起来,是一小叠白色的名片,郭慧云在外面打工时见过这东西,拿起来看了一下,犹豫了片刻,留了一张出来,把其它的急忙又塞了回去。
怎么办?姜糖水要趁热喝哦,这人睡这么死,这样怎么给人喝呢?
脑子里纷乱了半天,壮着胆子,推了推黄锐敏的后背,没动静,咬咬牙,用了点力气了,这下,黄锐敏翻了个身,又仰回来原来的姿势,嘴里咕咕哝哝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手胡乱的晃到了床沿上。
“黄主任...黄主任...喝点水吧...”郭慧云俯下身,轻声的喊了几遍,一点效果没有。
心里那个急啊,不管了,豁出去了,男人喝醉了,只有扶起来灌,不然叫不醒,都一样的臭毛病。
这姜糖水啊,不灌犹可,这一灌,好了,翻江倒海的效果出来了,刚才硬是生拉活拽的扶起黄锐敏,一搪瓷缸哄下去,吐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啊...一房间全是酒精的刺鼻味道。
两人的身上,地上,到处都是污秽不堪,开了半边的窗户,让室内透透气。
田月清都进入了梦乡,郭慧云才好不容易收拾干净,端着一大盘脏衣服向后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