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一靠,良久才恨恨的说,“气死我了...”
这,这是咋的了?
刘一鸣一头雾水,看看水兰青,又看看王文礼,哪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王文礼一脸苦笑,“刘书记,水记者这边,被人偷了东西...很重要的一些资料,录像带被人偷了...”
啊?
这下刘一鸣也急了,不是吧,辛辛苦苦几天哦,这,这不白忙活了?
谁偷的呢?谁吃了没事干,要去偷录像带呢?不能吃不能喝的,拿去干屁啊?
“怎么回事?兰青,慢慢说慢慢说,不急不急...”心里急,刘一鸣还是压制着,嘴里安慰着水兰青,又示意王文礼进来,坐下说吧。
水兰青的眉头都要拧到了一块,恨恨难平,“你说蹊跷不蹊跷...我们拍的带子,好几盒呢,风景的那些,一盒没少...独独少了两盒最重要的...”
“事情是这样的...”一旁闷不作声的老张开口了。
原来,今天下午的时候,水兰青他们在拍完卢湾的龙山汊之后,就准备着胜利返回了,连卢汉文挽留他们吃过晚饭再走,也被水兰青谢过。
就在要驱车回来,上车顺便检查了一下器材和拍摄的那些录像带,老张的头便大了,我靠,我挎包里的录像带怎么变成了这玩意啊?
老张的挎包里,原本是放着他们在落雁湖那拍摄的有关污染的录像带,和当天晚上田岭村,羊角咀村的村民找他们告状的录像带...
全都不翼而飞了。
录像带被人调包,换成了两本地摊上买的旧小说塞在里面...
辛辛苦苦的努力成果化为乌有,你说,换谁,谁不抓狂?水兰青就差要暴走了,不过,理智告诉她,要分析原因,在哪被人调包的,调包的人可能是谁?
根据老张的回忆,这个挎包整个拍摄过程中就没离过身,唯一的就是在夜宿田岭村村委会时,有过短暂的放下,老张很肯定,自己早上起床的时候,准备拍清晨的田岭村时,还打开包开了,从里面拿了新的备用电池出来,那时,录像带还在。
问题出在哪呢?
唯一的人和包不在一块的时间段就是田岭村早上吃早饭那一段时间了...
只有这个时间段是存在着机会的,其它时间都没可能。
大致圈定了时间,地点,水兰青也傻眼了,因为早晨那么多村民过来,谁知道是谁偷偷摸摸做的呢?根本无从查起啊...
总算听明白了,刘一鸣的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
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偷东西的人肯定早就瞄上了,说不准别人一直就在寻找机会呢。
“偷这个东西,对谁最有利呢?”刘一鸣轻轻的问了一声,又像是自言自语。
对啊,水兰青似乎猛然醒悟一样,唉,自己一时气糊涂了,思路一直纠结在田岭村那帮村民里,还在一个个的想,会是谁呢?是谁趁人多眼杂的空当做的呢...却忘记了想更深一点,偷了这个录像带,谁获益最大?谁最不想这个录像带被曝出来?
“我明白了...”水兰青眉头扬了扬,恍然大悟般。
她的脑海里马上变开始浮现出一幕幕的场景,富民铁矿,小青皮无赖,对了,还有那个派出所的所长...水兰青记的很清楚,派出所的那个周所长和安和县下来的黄锐敏,肖莉走的很近...
只是,早上在田岭村委会,这个派出所的几个人都在外面,没进去...难道是买通了村民,进去做的?
“向镇长,你怎么不进去啊...”走廊外,向萍站了好半天,里面谈话的事,她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只是她却没放心里去,又和富民铁矿扯上了,真是折腾啊...一个录像带也要偷,真是的,无聊,我房间大把的呢,都是连续剧来的,红男绿女的,多好看...
“啊,是苏眉啊,我不进去了,里面在说事呢...”向萍一惊,回身看到走廊那边走过的苏眉,马上恢复了镇定,笑着应付着。
本来,听到电视台的拍摄组回来了,向萍是要下来看望一下的,起码这官场上的礼节不能少了,哪知道下来就听到里面为了录像带被偷的事,说的群情激愤着呢,她犹豫了,这场合...不合适吧。
“这样啊,那我也不进去打扰他们了...我是看到兰青她们回来了,下来看下的...”苏眉浅浅的笑着,倚着走廊的栏杆和向萍聊着。
楼下院子里,那个齐菲菲正避在墙角,不知道和谁打电话...双手捂着,生怕被人听到了似的。
......